陪他演戏(1 / 3)

翌日,顾府一地狼藉被收拾的干净,那刘珏看陆宴与花子酌都在,不敢懈怠,连夜派人里里外外将顾府清理了。

这一夜人人难眠。

花子酌打发了手下,自己捡着尸体守了一夜,一大早就朝京城递了折子,此事闹的大,想瞒是瞒不住的,他只捡着无关紧要并且在场之人都知道的事情说。

陆宴召集了自己的人手,询问当晚的异常,本想着是花子酌用令牌调走了他的人,手下却说是常公公把人叫走了,去林子外接人,但要接的人没来。

陆宴不得不怀疑上常季来,但证据不足,他便打算问个明白。

顾己肆也一夜未眠,“石子”投湖了,这个波澜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没料到,穆幼青会“逃婚”。

天蒙蒙亮时,顾己肆刚从浴池出来,夜里染了一身血,那腥臭味隔得老远都能闻见。

昨晚花子酌和陆宴还在现场查看,顾己肆就以寻妻为由出了府。

他不是去找人的,而是去杀人的。

孟行带人去追刺客,多半是能追到的,孟行算是孟氏一员猛将,只是前些年因喝酒误了事,被罚到了刘珏手下当差。

抓几个死士对于孟行这种带过上万兵马的孟氏将领来说,就是猫抓耗子,易如反掌。

可就在顾己肆以为追到了孟行的人,并打算出手时,却听对方窃窃私语道:“住手,这是太后吩咐要保护的人。”

顾己肆愣住了,他假装没听见,继续出手,却发现对方十几人招招都在避让他,他本想就此作罢,打算去追孟行,收手时却听领头那个说:“别耽误,杀那女人要紧。”

不知道为何,顾己肆在那一瞬,能想到的“女人”就是穆幼青,他倏然回头,一把钳住领头人的肩膀,问说:“哪个女人?”

领头人慌了神,这要杀的是谁,他哪敢说,他避开顾己肆就跑,顾己肆了然于心。

顾己肆不可控的怒气上头,亲手杀了那十一人。

领头的躲在了水缸后,他大气不敢喘,顾己肆手里的剑被染得红,血水一路滴淌,他朝水缸那走了几步,忽然驻了足,又将剑扔到了水缸旁,那剑清脆地摔在领头人脚边。

顾己肆像是故意放了他一马。

他一边追着孟行的踪影,一边找着穆幼青。他琢磨着黑衣人的话,太后派人来杀穆幼青,却又要保护他......看来太后已经知道了。

正想至此,就听见酒坛碎裂的声音,他寻声而去,听到了穆幼青的惊叫声,于是出手救下了穆幼青,穆幼青误以为是别人救的。

她问那个“别人”是不是花子酌的朋友,那人出声说话时,顾己肆就听出来了。

这声音他在熟悉不过了,正是孟氏正子,飞麟军主将孟生。

穆幼青走后,他一直尾随其后,直到穆幼青进了顾府,他才转身,再去找孟行,他怕孟氏两兄弟如果遇上了,那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可他始终没找到孟行。

寻到后半夜,城中都没什么大动静,他便回来了,一直泡在浴池里,心里盘算着之后的棋子布局。

那身带血的衣服,他叫吉祥烧了,吉祥跟惯了陆宴,知道主子的事都不能过问,于是乖乖将衣服烧了,等顾己肆洗好回到卧房,彩珠就端来早膳。

“顾公子,木姑娘是半夜回来的,到屋中倒头就睡了,方才醒了,说是要来找您。”

顾己肆交代过彩珠,顾府里的一切动静都要告知他,上次穆幼白偷潜进来,多抓了一块糕饼吃了的事,顾己肆也是知道的,于是他顺藤摸瓜,查到了阿玉这个名字。

顾己肆拎着勺子喝了口粥,才问:“她没吃东西吗?”

“没有。”彩珠摇了摇头,“木姑娘说没有胃口,给她送过去了,一口也没吃,好像找您挺着急的,怎么还没有来呢......”

顾己肆顿了一下,又继续低头喝粥。

****

穆幼青在顾己肆的书房外左右张望后才慢慢推开门。

顾己肆的书房简单,书册放的少,大多是此前房屋主人——那位书生留下的。火炉里的碳还在烧着,一股青竹味儿裹挟着雨后湿泥,蔓进了屋里。

“这里一定有他勾结的证据。”穆幼青自言自语着走向桌案,案上十分整洁,只放了一盏烛台,正中放着一张纸,纸上画了画。

她拿起画来看,画的上半部分是放飞的百盏孔明灯,那柿子红配上了暖姜黄,瞧着舒服,下半部分画的是一位凤披霞冠的女子,女子没有五官,只是头顶的千遗冠十分惹眼,顾己肆几乎是十成地还原了华冠。

穆幼青看得出神,这画无论配色还是构图,都如此精妙,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欣赏画作的时候,放好画纸,她就在屋中翻找起来。

顾己肆这屋子果真简陋,能翻的东西并不多,穆幼青思忖着,或许他将东西放在里卧房或是贴身带着,毕竟那人心思缜密,断不会像刘珏那样随意。

她索性坐在了蒲团上,不知怎地,就想朝那小方桌下望一眼,歪头一望,果然瞧见了东西,她伸手拿出放在桌下的一摞纸,一张一张翻看。

上面画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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