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锻炼身体。”
啊?
这次她吃惊地张大了嘴,脸上的表情很是为难。
“不情愿?”
「可以拒绝吗?」
他很是果断地弯唇笑了笑,明明是很温柔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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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宁的烧在当晚就退了,只不过活力一时半会儿还没那么快恢复,因为生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蔫巴。
徐月觉得她还没好完全,那两日连后院都不让她出去,怕她吹了风又会重新烧起来。
到第三天的时候,沈岁宁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一好,便动了出去的心思。
开学在即,她得去书店挑几本教辅资料,顺便再买个画架。来的时候怕东西太多,家里的画架也没带过来,得重新买一个,画纸也没了,也要买。
好徐月有约,要出门一趟,她便问能不能顺便将她捎到附近的书店。
徐月仍旧有些不放心她,拉着她的手说:“宁宁,要不然你把需要的东西写个清单,阿姨叫人去给你买回来?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住。”
她是真的特点紧张自己的身体。
沈岁宁失笑:「阿姨,我已经好完全啦!而且我也不清楚自己需要些什么,想亲自去书店看一下再决定」
话都说到这儿了,徐月也没有再阻止的道理,捎着她一起出了门。
到书店的时候两人分开,她又留了个号码给她,叮嘱道:“你要回去的时候就给家里的司机发消息,他会过来接你。”
沈岁宁应了下来,背着小包走进书店。
是周末,书店很是热闹,阅读区坐满了人。
沈岁宁目标明确地奔去教辅区,认真挑了几本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习题册,再去挑了画纸和画架,下楼排队结帐。
买的东西有点多,再加上画架有些大,她拿着不太方便,结帐的时候选了送货上门。
搞定这些花了近一小时的时间,她出来后发现时间还早,又折了回去,出都出来了,索性再看会儿书。
她一沉浸下来做事就会忘记时间,等脖子酸痛不已的时候她才终于想起来要看看时间。
这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晚上六点了,出来的时候徐月还叮嘱过她早些回去的。
沈岁宁心下一惊,匆匆收拾了东西出去打车,她还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让顾家的司机过来接自己。
冬天太阳下山早,六点的光景,天色已经漆黑,街灯也亮了。
沈岁宁站在书店门口,等自己的车来。司机离这里还有三公里,还要一些时间,她百无聊赖地看过往的行人打发时间。
突然的,视线就定住了。
脑袋嗡的一声,下一秒,身子已如离弦的箭,飞快地冲到了路边。
耳边响起尖锐的鸣笛声,有人头探出车窗,看着她破口大骂:“不要命了?走路不用看路的?”
沈岁宁看看面前的车,又看看对面渐渐远去的身影,咬了咬下唇,匆忙又不甘地收回脚步,退回路边。
面前是飞驰而过的车流,在她眼中晕成一片灯海。
从未觉得红灯如此漫长过,好不容易等到绿灯,她拽着自己的包带,用了百米赛跑的速度飞快冲到对面。
入了夜的商场四周人来人往,哪儿还有刚才的身影?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她茫然无措地四下张望着,看着一个个陌生的身影,一颗心就这么坠了地。
到底还是不甘心,沈岁宁又进了商场,四处搜寻着刚才看到的身影。
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她无头苍蝇似的在商场乱转的时候,刚才那对男女就这么闯入了视线,他们肩并肩走着,背影都透露着恩爱。
沈岁宁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他们,暗自在心底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下一秒就见男人偏了偏头,露出一张仍算俊朗的侧脸。
“轰——”
惊雷声在她耳边炸响,将她的脑子炸得一片空白,将她的身体炸得不住颤抖。
记忆像是卡了壳,江愉前几日打电话来时说的话不停在耳边回放——
“我和爸爸已经到国外了”。
那时,她说的不是她自己一个人,是她和爸爸。
那谁能来告诉她,面前这个和沈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呢?
包里,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估计是刚才约车的司机到了却找不到人,可她再顾不上这些了。
沈岁宁的手脚颤得厉害,脑子混乱得像是被一团浆糊搅住。
人在混乱之际却显露出了超乎寻常的镇定,唯一知道的就是跟着他们,跟着他们,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们进了家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