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直束缚着苟安双手的手放开了,剧烈起伏的胸腔让他高大的身形轰然倒塌在她的身上—— 得了自由的第一秒她手忙脚乱地伸手接住了他,有点差异这家伙又怎么了,撑着他的肩膀,看着男人埋首在她的颈窝。 一偏头可以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如果不是这会儿切身体会到他的“生机勃勃”,她就以为他又要昏迷过去。 "怎么了?"手将他有些汗湿的黑色短发捋到后脑勺, "贺津行,你还好吗?"他进来后就一动不动。 只有跳动的脉搏通过相互的解除传递到他的脑海。现在苟安的脸也红的吓人,天老爷知道她为了保持声音的平稳废了多大劲儿。 好在压在她身上的人并没有过分为难她,听见她的提问后,只是侧过脸,迅速地亲了亲她的耳朵,说: "还好,我只是……" "啊?" "过于舒服。" "你养猫吗?" "嗳?" "没事,我要动了。" 在苟安完全茫然的状态下,男人开始了他的正餐,新的一轮攻城略地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很快就推翻了城墙。 在这样的兵荒马乱中,苟安隐约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却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她应该问问贺津行怎么知道她养猫的,他是不是想起来一些什么…… 但是出口的话到了嘴边都在一下下的讨伐中变成了细碎的呼吸与闷哼。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约三天。苟安意识到再这么请假下去早晚会惊动她亲爱的父母。 于是第四天早上她睁开眼,满脸黑线地吐掉了睡着时不小心跑到嘴巴里的狼毛。 对于她发出来的动静,近在咫尺的黑狼只是懒洋洋地睁开了一边金色的狼眼,看了一眼确认发出动静的人是她后,那只眼又安然的闭上了。 扶着快要断掉的老腰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泄愤似的扔开了搭在自己腰上的毛茸茸狼腿—— 闭着眼睡得喷香的黑狼从鼻腔里发出两声不满意的哼哼,苟安爬下床拉开了窗帘,连续的阴雨天过后外面难得阳光明媚…… 被阳光刺得微微眯起眼,苟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关着窗帘,不知道白天黑夜都做了三天三夜,该用的姿势不该用的姿势都用了……中间甚至迷迷糊糊差点让恢复狼形模样的家伙得逞,最后因为尺寸实在不契合放弃。 现在她只觉得随便动一下都能引起一系列连锁的反应,走路的时候好像都能唤醒贺津行站在自己身后,这样那样的记忆—— 十分超过。 在苟安深刻反思自己时,身后响起沙哑至极的声音,让她把窗帘关上。 她转过身,看着因为狼爪不够灵活不得不恢复人形的男人拽着被子往自己的头上盖,只剩下乌黑柔软的发丝露在白色的被子外.. 总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会议室变成火葬场告别室的人,此时难得展现出幼稚的气氛。 苟安走过去扯开他的被子, "今天出太阳了,你不想出去走走?" “不。”贺津行毫不犹豫地拒绝, "家庭医生说易感期至少持续七天。".…七天。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现在跑也来不及了。”像是闭着眼都能猜到她的沉默代表什么,男人用全然放松的语气道,"这事从来没有中途换人的说法。" 苟安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 “我想出去走走,"她说, "顺便去学校继续请假,我得亲自去一趟让导员看见我,否则他们会以为我被绑架了。" 贺津行不说话。 苟安伸手拽了拽他的一缕头发。“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沙沙的床品摩挲声,贺津行翻身,睁开眼从下往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深黑色瞳眸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 苟安冲他笑了笑。 一个小时后。 身着高领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毛衣开衫,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少女时隔三日,终于再次站在了热气腾腾的早餐铺跟前。 她已经到看一眼推着培根和煎蛋的餐车就想要呕吐的程度,胃部现在才像是活了过来。 苟安礼貌地问早餐店的阿姨要了三个包子和—杯豆浆。 阿姨递给她早餐和扫码的牌子,看了一眼蹲坐在少女身边、体型控制得大约只比一般的阿拉斯加大上那么—点点的黑色大狗。 神情厌倦,但皮毛油光水滑,阳光下亮堂得反光。 “啧啧,”阿姨说,“这狗养的真好。“ 少女拎着包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