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最后居然还败下阵来,就在她趾高气昂地“哼”了声说“那我也不要跟你睡”,然后收紧了抱着猫手臂,转身要走。 贺津行的视线在她赤着的脚上扫过,白皙的脚趾正因为主人的烦躁泛着好看的粉色,他说: 「这是你的房间,你去哪?」 「对哦。」走到房门口的小姑娘猛地转身, 「那你滚!」 被理直气壮的语气宣布放逐,贺津行却不可抑制地低笑起来,他拿开了放在面前的文件,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站在门口的小姑娘瞪了他一会儿,几秒后犹豫地挪回了他的身边,爬上了他的腿。 在他伸出手臂拦住她的腰时,她报复似的把那只毛茸茸的肥猫塞到他的怀里,柔软的姜黄色猫毛扫过他的下巴.… 于是他真的有了想要打喷嚏的冲动。 贺津行被自己的一个巨大喷嚏从梦中惊醒。巨大的狼头从蓬松的尾巴里抬起来的时候,带着显而易见刚睡醒的迟钝。 贺津行看见叉着腰站在床边的苟安,她身上穿着早上离开时那一套衣服,他们在酒店行政套房,唯一熟悉的是她脸上的嫌弃: “现在你可以质疑自己会不会掉毛弄得一床都是了。” 和梦境中完美衔接的台词让贺津行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伸出爪子,因为提醒过于巨大,所以哪怕是趴窝着也能轻而易举地用爪子碰到站在床边的人的脸蛋—— 踩在狼爪肉垫下的手感厚实柔软。 下一秒,白光闪过,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挡,却以结实的肌肉与完美的线条,作为最佳皇帝新衣的男人牵住了她的手,把人拉过来,先亲了亲她的脸侧。 然后苟安就被抱到了床上。 早上 穿好的衣服又被原样脱掉——不得不说,因为早上不情不愿地旁观了她穿上衣服的全过程,所以把它们一件件脱掉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乐。 反正比一般的“脱衣服”这个动作更让人动心。 他第一时间深深埋入她的颈脖轻嗅,试图捕捉那一整天让他思绪连篇的味道,但是奇妙的是当他认真去追寻,这股味道在苟安本人的身上却完全不可捕获—— 不像是寻常易感期的ALpha嗅到Oa的信息素那样外放,仿佛整个鼻腔都塞满了对方发.情的气息…… 完全不一样。 那种气息更像是致幻后在脑海中存在,但当他困惑地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幻想过度时,又能在鼻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却确定存在的熟悉气味。 这几乎不能用科学解释。 贺津行放弃了追究这件事的根本,他的吻一路朝下,在苟安被他亲的到处躲,说着“先让我洗个澡”时,他伸手压住了她乱动的胳膊—— 轻易将她双手的手腕压在头顶, "用不着,”他说, “你才出去多久。""你也知道没多久,"苟安说, "一个半小时你打了十二通电话。" “正准备拨第十三通时你回拨了。” 贺津行眉目淡然,声音也很冷静,就好像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与之完全不符的是他这样摆着酷脸说的时候,正忙着低头,去追逐着轻啄她的唇瓣。好像和她较劲一般,他用不重却很折磨人的力道拼命磨蹭她的唇角。直到唇角变得微微红肿。 作为报复,已经身为田径运动选手的她展现了惊人的核心力量,哪怕是手被他结结实实摁在床上,也没耽误她挺起上半身,咬住他近在咫尺地在眼前晃的喉结—— 宇宙在脑海中再次经历了大爆炸,万物的勃勃生机的起源至此拉开帷幕。尽管其实万物大概早已存在三亿年。 宇宙大爆炸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吹拂开了蒙烁在大地之上的沉沙,然后斗转星移,沙漠变成了一片汪洋。 在那湿漉漉的、犹如醒世暴雨的吹打浇淋下,大概万事皆有可能—— 比如睡醒之前还像是完全不熟悉的两个人,原本一个站在床边,一个睡眼朦胧地趴窝在床上。下一秒就缠到了一块。 br />没有人比此时此刻紧密贴合的二人更清楚他们的契合度有多高,跟科学报告无关,与基因匹配无关联,纯粹就是因为荷尔蒙的炸裂—— 贺津行去触碰苟安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准备好了。 他从来不知道动情的Oa为ALpha敞开自己的时候应该是怎么样的,在这一点上Beta当然技不如人…… 但他不在乎。 她只需要做出一点点的让步,表达出一点点对他的接纳和期待,就足够他得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最大的满足。 顶入的时候他从喉咙深处再一次发出了那种沉溺的声音,陌生到他自己都不敢指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