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香炉。”还有那个夜修罗。
风子墨听闻,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去吧。”
玄七惊讶于师父的态度,她以为师父会阻止她去的,毕竟妖界并不太平,是个相当危险的地方。可师父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说道:“如果我阻止,你会不去么?小七,去吧,销香炉确实不能再放在涵馨的手中。你去将它收回来也好,只是千万一定要小心。”风子墨想了一会儿又说道:“虽然涵馨伤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她也好似没有悔改的心意,小七,你记住为师的话,莫要伤她性命,这个世上能救她的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白皓辰。”
玄七点点头儿,虽然她多少有些不明白师父的意思,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明白的非常通透的。
“师父,玄一呢?”
提到玄一,风子墨不由得愁绪遮面,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日云霄广场上,他看见了。见问不出我什么,便又去问同门。现在的他也几乎全部知道了,只是为师怕他顾不得伤势,便一直用迷魂符使他安睡。”
”想必你也知道他的身世了,如果这次他的伤势不能全好的话,他便废了这双脚更做不回鲛人精。所以为师也是有几些时日便拖几些时日,只盼着挨过一年去,让他的脚长好。”
“师父,玄一托您照顾了。这七彩黑珍珠就由您代交给他吧,就说,如果他不把脚长好的话,我这辈子便再也不见他。”
风子墨一愣,自玄七手中接过那枚七彩黑珍珠项链,伸手戳了她额头一下,道:“就你丫头鬼精。”
殿外有师兄来给师父递庚帖说是各门各派差不多都已到齐,天师希望他作为太清山云霄门的掌门前去住持大局。
“我说过了,现在太清山的全部事宜都由磨青天师过问。铭玉道尊的大事我作为掌门自会出席,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风子墨勉强的自床榻上挣扎起身。
玄七见师兄走了,便揭了隐身符,上前扶起风子墨道,“师父,莫勉强了自己。”
风子墨摆摆手,自床榻上站起,道:“不碍事的。这是你铭玉师祖的大事,师父作为他的徒儿自是要去,再者,太清山这次来了这么多人,为师还要去住持大局。”
第一次,玄七觉得师父身上背负的实在太多了。可就是这样的师父,在天下大义、六界生灵面前还是选择了她。她不禁又一次在心里问自己,她到底何德何能啊?有师父待她这般。
“师父,七儿给你穿衣可好?”
“你?”风子墨挑眉,他觉得小七最近长高了不少呢。随即点头应道。
玄七帮师父束起高高的道髻,簪上白玉掌门道冠,自衣橱里挑了一件最隆重的衣衫,梨花白的仙风拽地长袍外罩浅灰对领鹤氅,腰系银白色捻银宫绦,一件件饰物她都给师父打理的精细有条。唯独少了那份赤金篆文的掌门饰物。
风子墨知她的意图,说道,“为师觉得这般被你打理的就十分完美。”
“那是师父长的本身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何时这般恭维师父了。师父让你说的都有些怪不好意思了。”说着咳嗽了两声,脸又变的红润起来。
“师父,真不碍事么?”玄七担忧的上前扶住风子墨。
“不,不碍事。小七,你一定要记住为师的话,就算日后出手伤了你天师师祖亦万万不可被他捉到,一定一定要好好拿住这枚赤金印章,谁要也不给。记下了么?”
玄七重重的点头,“师父,小七,记下了。”她虽然不知道师父所指的这个赤金篆文的印章到底有多么重要还是听从师父的话,伸手将它放进了布囊的最深处。
离别总是让人不忍的,玄七亦舍不得离开师父。一张隐身符咒在身,她亲自搀扶着师父去到云霄大殿上。
当他们自清风殿出来时,地面上已全部被染湿,就在他们在殿中谈话的时候,那氤氲的阴云已悄然下起了雨,细密的雨花飘洒的如雾气般让人迷惑、望不透彻远方。潮气翻腾着湿漉漉的青砖、石瓦扑面而来,她那张贴在额头上的隐身符差点儿被淋湿。师父笑笑,自他怀中摸出一张他画的符咒重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师父的符咒果然厉害。
可师父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一把三十二股的梨花油纸伞,修长的指骨握着竹伞微微朝她这边倾斜着。自远处蒙蒙的雾气里,两方长长的灰墙红瓦上,望着师父修长飘逸的背影,雨花打湿了他半边衣衫......
玄七突然觉得这幅画面好似在哪里见到过,抬头瞅见师父微笑的眼眸她这才想起,像极了她自太清山出逃去参加飞仙大会的那个梦境,梦里,师父站在廊檐下等着下课后的她,他撑开一把油纸伞将她收入伞下......
同门各派以及各类远方来客挤满了云霄大殿,铭玉师祖的棺椁就停放在大殿中央,受四方来客的祭奠,氤氲的檀香味升腾起羽化飞仙的仙境萦绕整个大殿。
风子墨随磨青天师、越灵天师一同住持铭玉师祖的葬礼。玄七观望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