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我听说,那玄七小魔女就是冲着清风掌门手里的女娲娘娘神器——无极琴去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又冒出这么一句。
大家正探头探脑的寻找到底是谁说的,人群里冒出一句话,“神器早已四散,再想收复谈何容易。”大家又都纷纷看向说话那人。
这人还是颇稳重的,被众人这般虎视眈眈的盯着不骄不躁、不羞不怯,说道:“十三年前天界一战,死伤惨重也没见谁比谁多了一枚神器。更何况,如今的六界,神器早已失衡。遥望当年妖王夜熙盗走神器四散,与他一起掉下剐妖台的就有两件女娲娘娘神器。试想,就算有人想要重聚神器,那连渣儿都找不到的两件神器又如何能重聚十枚神器呢?尽是痴人说梦罢了。”
“女娲娘娘神器有你说的这么悬乎厉害么?”
那人还未来得及答话,一人抢先说道,“那个陈国的公主,风国的太子妃,据说一枚女娲娘娘神器——销香炉在手竟一瞬间让蜀国五万将士化作焦骨。”
众人听闻皆是唏嘘一片,人界之中的战事本就是他们这些修道之人管不得的,所以,听闻蜀军是大败了五万将士,原不想是这般个缘由呐......
“只要得到一枚,你便就能得到整个天下。”
“包括六界?”
“何不自己亲自试试呢?”那人有些痴狂的笑了起来。
听在众人的耳朵里,落在众人的心窝里,像一个带有法力的诅咒一般,啪嗒一声,生着根发着芽......
“敢问阁下是哪位道友?还是仙人呐?”
“我只是乡野间的一名渔夫。”
“渔夫?”众人打量着这个身材硕长的男人,他头戴斗笠遮住半张脸,皮肤黝黑着,像是天天在海边暴晒出来的样子,而且身上细细闻之,确实有股儿子鱼腥味。
“那何以跑到这太清山来了?”
“小时,有机缘得铭玉道长点化,听闻他这般,我来为他上柱香,送他一程。”那人忽然变的有些局促起来,快走了两步,对着身边路过的人连忙说着借过、借过。
是个好人呐,这般情深义重不远万里的来给他老人家上柱香,不错,不错。留下身后的众人这般夸赞着......
玄七本来就在他们前头,如今那个带斗笠的人到与她并肩而行。她抬头细细的打量着他,她比他可要矮多了,所以她将他俊朗刚毅的脸庞看的清清楚楚,心惊了一下,无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臂,那人也甚是一惊,凭空中被人抓住了手臂,可他侧过头去看时,竟无一人,只有长着青苔的石壁呈现在眼前。
那人脸色异常的紧张,压低了声音训呵道:“绮珠么?不是说不让你来的么。”
玄七听闻,一惊慌撒开了那人的手臂,他刚才说的可是绮珠不假,自己没有听错吧?
他的容貌,我也像是认得的。而且,他那么像极了一个人,玄一......
他?他难道是?
清风殿里,梨花帐中。
“是七儿么?”床榻上的风子墨□□着颤颤的嗓音,迷离着双眼,抖动着一只手伸向门的方向。
“嗯。师父。”玄七一把扯下了隐身符,也只有师父,她的子墨哥哥才会一下子认出她来。无关乎什么心灵相通,只凭着这气息,她的气息,子墨哥哥就知道是她。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回来太清山,为什么不听,为什么还回来?你不知道天师已下发了通牒文告,天涯海角的定要捉住你,要将你关在太清云霄中。咳咳咳......”风子墨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可能是他一下子情绪激动说了太多的话,导致气血阻滞,雪白的丝帕上沾染了一抹梅红,吓的玄七赶紧将自血珠仙那处得来的一粒仙丹给风子墨喂食下去。
仙丹延年益寿,病症之人吃了去疾伤愈。风子墨服下仙丹之后,果然止住了咳嗽,气色也由苍白憔悴慢慢变的红润起来,可风子墨还是不忘刚才的话语,拽着玄七自自己身上解下一件饰物交给玄七的手里。
“师父,这是?”玄七反过来一看,赤金的篆文印章,这是太清山掌门人代代相传的信物,师父为何要给她?
“师父如今这副身躯,恐是日后庇佑不了你。这是云霄门历代掌门人相传的信物,昨个儿,天师来看望为师有提过这枚印章,小七,就算日后出手伤了你天师师祖,亦万万不可被他捉住,答应为师,好不好?”
“师父,道尊师祖不是我杀的。”
“为师信你。”
“你信我?”现在天下六界皆认为铭玉道尊是她杀的,都恨不得手刃了她。师父却不问缘由的说信她?这让她都恍惚了?是师父被病痛搞迷糊了么?
“是啊。”床榻上的风子墨露齿笑的温润儒雅,虽憔悴了些,“我如果不信你,岂不白守了你这么多年?”风子墨咧嘴笑道,那神态望着小七,却在心中追忆着某些过去的美好画面。
“师父,我要去妖界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