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祸乱太清逐师门,风言已坐魔圣主
玄七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晕倒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满嘴的血腥味又令她觉得自己还是永远不要醒过来为好。
难道再去责难无风么?就算责难过了又怎样呢?整个六界唯一能让她活下去的只有糖糖的血。而他就算不惜杀掉她的亲生儿子都要她活下去。她不解,把这当做他另类的爱意,又无从责难起来,思前想后,终于寻出了一个好法子。
血珠仙自清晨飞回,衔回一整瓶仙丹,这让玄七也颇感惊讶了,她知道血珠仙不论从一般的仙鹤或者仙性上都与其它的飞禽不同,可这整瓶的丹丸还是令玄七大吃一惊,血珠仙?你究竟是何?
玄七加倍小心再警惕的练着剑术,生怕自己再晕倒了,令风又去伤害糖糖。而他们一行人行去太清山,玄七也倍感不解。偷偷将也念信使拉到一旁问道:“最近魔界大获全胜,你们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
“这个?”也念信使瞅着前方不远处与血珠仙信步游走的魔上圣无风,思量了片刻,道:“自然是想法去到天界上。”
“上天?”玄七惊异一声,“这个还不容易么?”
“哪里容易?六界初定时,魔便不准入天界的。所以,没有一个魔能去得了天界。”
“是这样啊。”
“不过,上圣已经在找如何达天的办法了。”
“是什么?”
“这个嘛?”也念信使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算了,不说拉倒。”玄七一撇嘴,道:“以后别想从我这儿再套一分钱。”
“圣主。”也念信使颇感冤枉的怪叫道:“不是,也念不说,而是确实不知。上圣只吩咐我们该做的事情,从来不由我们过问一切。”
“那你刚才为何迟疑?”
“也念只是觉得,上圣能去剐妖台下避过那么狠毒的戾气寻物,自然魔上天界已不是难事。”
“他去剐妖台下寻物?”玄七被这句话震撼到了。她恍然间想起东篱曾经说过小鱼儿便是掉下剐妖台死掉的,莫非,他要去寻的便是我?
“自然是你啊。为这,上圣差点死掉呢。”
“有那么严重?”她的风差点儿死掉?为了她?玄七心里莫名的心酸与慰藉。
“可不,六界之中谁人不晓,天界惩治妖魔的剐妖刑台掉下去就是渣儿也不剩,魂飞魄散的。妖界前前任妖王夜熙被扔下剐妖台,六界之中,宇宙洪荒里便再也没这个人了。所以,上圣去剐妖台下寻你,真是九死一生,病了好长时间呢。”
“是么?”往后也念信使再说的什么她全然不记得了,一双泪目包含着满满的泪花硬生生的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望着一袭雪白纱衣的无风,梨花纸伞下他是那般璀璨流离,我对你是这般重要么?你一命换了我一命,这,要我拿什么去还呢?风?我突然觉得将我的心给你实在是太轻薄了,我愿履行我的誓言,入你伞下,此生不渝。
“风......风......”玄七愉悦的唤了两声,无风闻叫回转过头,玄七跑近多么想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可还是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住了,那是多么强壮镇定的一颗胡乱跳动的心啊,明明小时候是那般横冲直撞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怎么了?”无风挑眉望向也念信使再看回玄七,却见她满目含春,梨涡浅浅,娇羞踌躇,嫣然一副小少女爱慕的姿态,不禁微微蹙眉面露冷色。
玄七正自顾自的害羞着,呆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狐毛镯子,却不想众人已离她而去......
鬼符燃尽,玉面王一袭墨色的衣衫从头遮到脚,连冠上的九旒冕也不戴了,只簪着一根墨玉绾着他灰湖绿色的细发。
玉面王刚现身,玄七便上前一步,一只小手抬的高高的直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玄七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打扰的时候,将玉面王引到一棵大树后,借着漆黑的夜色,她颈上的七彩黑珍珠散发出柔弱的光芒。
“玉面王,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玉面王神情紧张的追问发生了何事。自然玄七是不会说糖糖就是她的亲生儿子,更不会告诉他无风时常拿糖糖的血来喂养她。只是求玉面王先照料一下糖糖几日,等她自太清山回来便立刻去寻他的爹爹,给糖糖个安全。
“这个并无什么嘱不嘱托,糖糖是小鱼儿的孩儿,就算你不请求我,本王自是有义务照料他。这个你放心就好了。”
“谢谢你,玉面王。”玄七是发自肺腑由衷的感谢他,这个冥界之主掌管生死的人,为了一个小鱼儿差点覆灭天界的人,亦是糖糖最讨厌的人,却也是伴小鱼儿要游历六界的人,更是她此刻想到的最能信任的人......
“本王只是不明,糖糖与你非亲非故,何来由你这般顾他。”
玄七想说明些什么,终是摇了摇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糖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