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祸乱太清逐师门,风言已坐魔圣主
念风城。
他们一行人到达念风城的时候并未见到颛孙涵馨。而她好似知道不会守约一样,留了口信交给玄七,让她去太清山上相见。
这,这真是难死玄七了。她最不愿意回去的便是太清山,纵是夜晚做梦都在想念着太清山上的师父、玄一。可如今她的名声——魔界圣主已经传遍了六界,她不相信师父他们会不知道。空闲的时候她也时常在想,师父他们将她与太清山划清界线做的是对的,而自己选择离开太清山也是对的。因为总是会有不断的麻烦纠缠着她,所以她自认为自个儿是个被诅咒的处处不受待见的人。
那个捎口信的侍卫似是看出了玄七的迟疑,便回头一招呼,随即出来七八个人,抬着一个担架。
“玄七姑娘,城主说了,见了这个您就会去太清山的。”
玄七知道那是什么,有点儿不敢接受那一层白布下躺着的究竟是谁?念明玉?还是念万里?她能想到利害关系的就只有这两个人了。
可当侍卫一把抽开那层白布的时候,玄七还是愤怒的瞪大了眸子。
那是一具焦尸......
并不是念明玉也不是念万里,更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而是极为普通的一个......
却也就是这么一个极为普通的人,从他那炭化的铠甲上,她还是认出了她是蜀军,十天前被颛孙涵馨用女娲娘娘神器销香炉一举化为灰烬的一名蜀国将士......
“好,好,我去,我去太清山。”玄七的后槽牙咬的紧紧的,颛孙涵馨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圣主,也念有一事不明。”
“什么?”
“上圣覆灭六界,你怎么却要救护他们呢?”
“什么?”
“呀!圣主,疼。”玄七急忙去看,原来是刚才一时惊讶将金针插在了也念信使的脖子里。玄七连忙道歉,将针拔了出来,复又替他量体裁衣。
“话说,你这么一个大魔,还怕疼啊?咦?你的血是黑的?”玄七说着仔细望了望金针尖上那殷黑的血色。眺望过也念信使,望着护城河边悠闲漫步的无风与血珠仙。金色的阳光散在他们的身上度成一圈佛晕,河面上细碎闪烁的光芒也因他们变的更加柔和,玄七不由得心叹,他们两个可真是莫名的般配啊!一袭白衣胜雪,一个血雪相间,血珠仙应是无风的坐骑才是啊!
“圣主?”也念信使喊她一声,玄七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圣主,要不找个裁缝吧,您又扎了我一下。”
“额,是么?对不起。”
“我的血黑吧?”也念信使颇为得意的样子。
玄七诧异,这血黑还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么?
“在咱们魔界,吃的妖精越多血才会越黑,功力才会越强,地位才会越高。”
“怎么着?你的意思是你作为魔界的信使,是最高的么?”
“不,除了上圣和圣主,我算是最高的了。”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的意思是,风也吃妖精?”难道说他的血也是黑的?
“我没见过上圣吃妖精。不过,依我觉得,上圣才不屑于吃那些俗物呢。”
“咦?”玄七来了兴头,小声吃惊道。
“我觉得他应该从琳琅苑主那里得药的。”
“什么?”
“呀呀,圣主,疼。”
玄七急呼对不起,一针又拔了出来。
“为什么要从琳琅苑主那里得药呢?”
“这个,也念就不知了,我一千年前就跟着上圣了,可在我之前他便一直和琳琅苑主在一起的。”
“什么?”玄七惊呼一声,一千年前他们就在一起的话,那时候还没她呢!这么说,自己才是后来者?这,唉!这也怪不得琳琅苑主了。这么细想,只盼琳琅苑主不怪她才好呢。
“咦?也念,也念,你去哪儿?衣裳还没做呢?回来。”玄七手里攥着那根血淋淋的金针,望着也念信使往无风那边的方向跑去,说什么也不让她再碰他身体一下。玄七无奈,只得折回念风城找了个裁缝将他那宝蓝色绣大团牡丹花的绸缎做了件花袍子。
玄七望着他这副模样,自顾自的和血珠仙离开的远远地,魔啊!想不到你还这么招摇......
“瞬移之术必须要心无杂念,眼中无界限,心中无时刻,要把自己想象成一阵风,挣脱五行,摒弃六欲。”无风负手说于诀窍与玄七。
玄七似懂非懂,想了半刻,问道:“可入定是我最难的。”
“记住,无花,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最难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有难易的,只是寻一个不同的解决方法而已。”
玄七听闻忽的灵台清明,醍醐灌顶般,大喜道:“其实我不喜刀剑,却极爱画符。那我借符入定参悟瞬移之术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