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将他放了出来,带他来问仙大会指认宋恪。
除了他,另外那两个指认宋恪的人也是与他一样的遭遇。
“若非以假死骗之,恐怕我便真的要死在那牢中。现在虽逃了出来,留了一命,却已与废人一样。”
听了李真所言种种,林江烟亦忆起自己在地牢时的经历,看来宋恪那时是忌惮自己得很,才锁了自己的琵琶骨,还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又或是这些年他慢慢自大起来,才没有像当初防自己那样防着被他抓去的人。
对于李真的指证,宋恪显得很淡定,道:“不知我哪得罪了几位,你们几人要联合起来污蔑我,给我扣这样一个天大的罪名。”
全山观的宗主李英怒骂道:“我呸,你这个道貌岸然、诪张变眩的家伙,难道我儿还自废灵力只为陷害你不成?”
“就是!”
“就是!”人群中已有人附和,特别是那三名逃出升天的弟子门派,早便拔了剑朝向宋恪。
宋恪将目光投向宋婉归,露出一派伤心的神色:“妹妹,我对你不好吗?你怎可忘恩负义,联合他人构陷于我!”
宋婉归缓缓问道:“你敢交出天道集吗?”
宋恪神色一滞。
宋婉归嘴角挂上一抹浅笑,语气仍是柔柔的:“不敢吗?半个时辰就好。”
“天道集乃是放鸣岛的宝物,岂能随便交出!”
“当年,魂印天书一分为二,林宗主体内确有半部魂印天书,但另半部确在你体内,是以,你亦有控器之能,当年你便是用那半部魂印天书陷害于她。这些年,你为了增长修为,利用魂印天书残害了多少同胞,早就坏事做尽,堕入魔道。只不过一直以来,你借着天道集压制着你体内的魔气,才未被人发觉。你若想自证清白,便把天道集交出,由仙源许宗主保管,半个时辰后若你身上无异便归还于你,怎么,这样简单的自证之法,你竟不愿吗?”
因着先前三人的指证,又听了宋婉归一席话,在场之人已经坐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宋恪,亦有人开口劝道:“便如宋姑娘所说,宋宗主交出天道集半个时辰,以证清白!”
宋恪站在原地,面对着众人的目光与指责,已不复方才的淡然,他自然不会交出天道集。便如宋婉归所言,这些年他急于求成,已有入魔之势,全靠天道集压着,若将东西交出去,他必定会露馅的。
“除了他们三人,三水派的杨玄、叱灵尾的沐川、汤溪的冯夷”宋婉归一边说着这些人的名字,一边从怀中掏出几张血书:“我没办法将他们救出来,但他们临死前留下了血书,写下了你的罪证!”
宋恪望向台上的宋婉归,眼中泛出寒气:“我待你这么好,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一道寒光从宋恪手中射出,直向宋婉归而去。
林江烟一惊,就要出手之时,许季已经先她一步,将宋婉归护在身后,挡下了宋恪那一击。
宋婉归笑着看向宋恪:“怎么,宋宗主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吗?”
许季神色凝重,道:“宋姑娘,你方才所言当真?当初杀了先师的人,真的是宋恪?”
“不错,当初在无有洞内,姜老宗主替林江烟取书,正值紧要关头,林宗主神智不清,一时不小心伤了姜老宗主,可却是宋恪趁姜老宗主被伤之时,寻了机会,捅死了姜老宗主。”
“这事发生在十几年前,且洞内只有他们三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宋婉归上前两步,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许季道:“敛云山上多龙鲤,我曾遇着一只,姜老宗主被害时它便在无有洞内,瞧见了所有事情,可惜它不能言语,不能来作证,便是来了,大家也只会当我胡言乱语。”
宋婉归可以与动物交流这事,许季曾瞧见过,但她曾请求许季帮她保密,说是怕被人误以为妖邪,当时许季答应了。
她望着许季,坚定地说道:“许季,我不会拿姜宗主的事情骗你。”
许季心下一颤,他偏过身去,唤出时流剑,直指宋恪:“宋宗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时流剑的指向已然表明了许季的态度,现下,更多人拔出了剑,宋恪已然成为众矢之的。
宋恪冷笑一声,仍在狡辩:“罪是你们给我安的,凭什么要我自证?她曾在你们敛云山待过一年多才去的指水,我看是敛云山瞧着我指水日益壮大,才设下这个陷阱想害我,好让指水不能超过仙源。看来,你们今日是铁定了要冤死我!”
林越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他唤出了白渠盘:“无耻之徒,多说无益,动手吧!”
宋恪看着林越,眼中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咱俩十几年的珍重情谊,我视你为知己,实不想与你为敌!”
知己?情谊?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荒唐可笑至极,他这样的人,怎么配说出情谊二字,怎么能懂得这二字之珍重?
林越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