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湉和季宴礼赶到医院,林越舟站在特级病房门口徘徊,这里的特级病房是刷脸的,他进不去。
见到两人,林越舟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季董、湉湉。”
季宴礼点点头,让护士打开门,两人跟了上去。
童真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唐书湉深刻的感受到了“奄奄一息”这个词的具体形容,他明明换上了干净崭新的衣服,面容还是那么灰败。
“童童。”林越舟半蹲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童真被救出来了,林越舟和唐书湉都没有多高兴,不知道林越舟怎么想的,唐书湉的心一直发冷,像堕进了冰窖。尤其在看到童童这副模样之后。
黑吃黑这样的事情愣生生的发生在眼前,让他感觉到残忍和血腥,就像原始社会血淋淋的厮杀和争夺,这样的世界太可怕了,她没有那么强有力的心脏去承受这样的世界。
她情不自禁的拽住了林越舟的衣摆,莫名的觉得此时此刻此景,自己和林越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海浪无情,他们即渴望来一条大船庇佑他们,又唯恐那条大船会将他们掀翻。
“先生,病人刚做了直肠破裂手术,身上又有多处伤痕,心情极不稳定,需要静养,就算苏醒,也不建议轻易见面,需要心理咨询师先做个简单的干预治疗。”
出了病房,林越舟坐在椅子上,让唐书湉他们先回去,自己要在这等童童。
季晏礼跟护士打了招呼,给林越州安排一个陪护房间,便揽着唐书湉出了医院。
从刚刚看到童真开始,唐书湉的脸色就一直很冰冷,正午的阳光热烘烘的晒在身上,也无法消融分毫。
“以后接受不了这种场景,就不要来看了。”季晏礼将她扶上车,自己进了驾驶舱。
“季哥哥,我害怕。”
季晏礼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怕什么?没有人敢对你那样,我会活剐了他。”
“如果是你呢?”唐书湉转过脸,掩饰不住的害怕和心慌。
“我?”季晏礼看着她的眼睛,“我怎么会伤害你?”
“你不会吗?”唐书湉直愣愣的盯着这双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寻一丝破绽。
季晏礼偏了头却没再看她,轻笑一声,“你这共情能力太强了,我没有顾真那变态嗜好,不玩性/虐那一套。”
“我不是说这个,如果说,我想离开娱乐圈,我想离开你,你会……”
季晏礼猛的偏过头,目光中带着少有的锐利,将唐书湉看的心中一凛。
季晏礼的脸自带三分书卷气,即使生气和严肃的时候,也只是让人觉得气压低、心里犯怂,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种凛冽的杀伐感。
这杀伐之气迫的唐书湉心跳加速,她眨巴着眼,话堵在嗓子眼,说不下去了。
车厢里有短暂的两秒沉默,季晏礼一把抱住了唐书湉,“我刚跟你求了婚,你就要抛下我。难道命运是个圈,我跟别人毁了婚,现在轮到被别人悔婚了吗?你这个狠心的小丫头。”
季晏礼这简单的提醒,让唐书湉重获氧气,她舒了一口气。
也是,季晏礼对她的感情,她看的清清楚楚,也全都落在行动上,只要他还爱她,她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就算有一天他不爱了,顶多抛弃她,也没有任何理由折磨她吧?
“你会一直爱我吗?”
“怎么又问这种傻问题,我上次给的答案不够真诚吗?”
唐书湉捂着胸口笑道,“总是心慌。”
“你就是刚刚被吓到了,过几天就好了,以后这种地方这种事我不会再让你接触了,放心吧,我会将你护得密不透风。”季晏礼将唐书湉搂在自己的心口。
这句话很有分量,唐书湉莫名相信他能做到。但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这件事只是触发一切的机关
“季哥哥,我想开个饭店,名字就叫做阳光食堂。”唐书湉福灵心至,她知道那种不安感来自何方了。
是接触到季晏礼这个圈子,不讲规则的办事作风,是得知他黑白通吃,没有道德和法律的审判。她想做一点点善事,来消弭这种罪恶感。
也算减轻季晏礼的一些罪业,这样老天将来在判处的时候,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些?也为他俩积一些福泽。
“好,你明天告诉王叔,让他帮你去办,你只需告诉他你的想法就行。”季晏礼抚摸着她的头发,哄道,“现在心里好些了吗?”
“好多了。”唐书湉抬头就近亲了亲季晏礼的脖子,季晏礼喉咙滚动,“湉湉,我们订婚之后,是不是还有事没办?”
唐书湉脸上一红,她从季晏礼身上挣扎起来,系好安全带,催促他道,“天黑了,快开车,该回家了。”
“自然是要回家,肯定不会呆在这。”季晏礼笑的意味深长。
唐书湉脸越发的烫,像熟透的红苹果。
很快便到了季家,雨已经停了,院子里新开的山茶释放出清新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季晏礼扶着唐书湉下了车,一路搂着她,路过花园摘下一朵粉白的山茶别在唐书湉发间。
唐书湉几乎是没怎么用力,被季晏礼半揽半抱到门口的,是以季晏礼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