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你怎么在家呀?”
“我洗手脸换衣裳——”岑越下意识回答,而后觉不对,让大崽‘反客为主’了,即是笑,“你刚神神秘秘干什么?是不是做坏事。”
齐少扉正人君子模样说:“才不是坏事,此乃天地之和。”说完又鼓着腮帮子,黏黏糊糊凑过去,贴着越越说:“回头我跟越越讲,今学了不少,看了一本好书。”
“……”岑越以前对医书和科举教材不感兴趣,因为时下书古写,他看有些吃费劲,觉无趣一些,不过阿扉每次分享这些内容,跟他说总是很直白,讲有趣。
岑越就,涨涨学问嘛。
此时便一口答应说好。
两人后来是一道去会客厅,那边菜都上齐了,岑越齐少扉坐主位,岑越下手是二苗寇长峰,齐少扉下手是邹长青,门口是大黑,饭盆里什么菜都有,配着米饭。
还有一瓶酒,是邹长青带府县产,桂花酿。
邹长青替大家满上,道谢。先举了杯,众人喝过,之后就是吃菜了,都是熟客熟人也不用拘束。
铁锅焖米饭散发着米香,荤素都齐了。
岑越偏爱辣子鸡,没一会脸上绯红,鼻尖也红,齐少扉看着越越此,心道,越越可是可爱,在旁递着茶水,让越越解辣。岑越是茶水没喝多少,那冰凉凉桂花酿倒是饮了几杯。
这桂花酿口味清雅偏甜,加上没温酒,是凉,入口冰凉甜甜,就跟那饮料差不多……
然后不知不觉喝多了。
众人吃饱喝足,已经月上屋檐了。
姜二苗同款醉了,趴在寇长峰肩头,还在耍酒疯,声嘶竭喊:“小越哥,你是我最好最好朋友,你咋这么好,我要和你一块生孩子——”
岑越:……他好像在月色中看到寇长峰脸色不一样了。
二苗你喊了!
齐少扉说:“你和越越不生孩子,你找寇长峰去吧!”
“三少爷你怎么说糊涂话了,娃娃我然是和我男人生,我就是、就是要和小越哥一块生娃娃……”
其实大家都懂姜二苗话里意思,岑越不欲在这个话题多留,他是男人生个什么孩子!即是哄二苗,“你们回去吧,路上心,大黑,送你俩爹回家。”
大黑汪汪叫了两声。
吃人嘴短,大黑也一样,刚吃完了岑越做饭,自然是好态度。
寇长峰点了点头,轻轻松松一只手背着背上二苗,带着大黑就往回走了。
邹大夫也喝上脸,梅香小菊扶着人回屋歇着。
岑越齐少扉回自己屋了,岑越其实有点醉意,但脑子清醒,一看阿扉,倒是脸上没起颜色,“你没喝多少吗?”
不对啊,邹大夫带来酒都喝光了。
齐少扉脸色平平,可一张口就是小孩气,黏糊说:“越越,我不困。”
“……我是说你醉了吗?”岑越问完觉自己也喝脑子慢了,大崽这回答一看就是醉了。
齐少扉摇摇头说:“阿扉不吃了,阿扉扶越越回屋歇着。”
刘妈妈端着热水来伺候,让三少爷郎君擦洗过,是看郎君脸红一片,忙说:“诶呦郎君这是喝多了,三少爷你夜里要照顾些。”
“知道了,阿扉大丈夫,是越越相公,自是会照顾。”齐少扉端坐在床上,还挥了挥衣袖,让刘妈妈下去吧。
还挺有几分威严。
刘妈妈觉不对劲,三少爷是不是也喝多了,可一看,三少爷脸上半点酒意红晕都没有,说话也利索。
那就没问题。
“诶好,我带上门了。”刘妈妈出去带着门。
齐少扉好了后,外间丫头守夜这事就不用了。岑越不爱人守在外头,夜里起夜他俩大男人有什么不做,就是点个蜡烛事情。
屋里就两人,烛台还没熄灭。
岑越喊阿扉脱衣裳上床,他灭灯。齐少扉懵了下,快快说:“不灭灯不灭灯,阿扉有件事要告诉越越,可是什么事来着?”
“好重要事情,什么事呢。”
岑越看大崽坐在床边嘀咕,不过手上倒是话,衣服一件一件解开,岑越脱了外衣外裤,都搭在挂衣架上,说:“我给你搭——”
“不要。”齐少扉哼唧拒绝了,站起来义正言辞说:“阿扉要自己搭,阿扉还要给越越搭衣服,阿扉要照顾越越。”
他走了两步把自己衣服搭好,回头看越越,歪着脑袋,“越越,你衣裳呢?”
“……”岑越:“我都搭好了。”
齐少扉懵在原地,而后耍懒,“越越,阿扉要给越越搭衣服。”
“我都脱到里衣里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