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孤儿,没爹娘,没田,山里过日子不适合你。”寇长峰说。
姜二苗垂着头,他知道,是寇长峰拒绝他。
“二苗,你我。”寇长峰说到儿,又忙说:“你先同我回我家。”
姜二苗不乐意,都不娶他,还回寇长峰家干嘛。他心里般想,脚下却跟着寇长峰走。
寇长峰前头开路,人走的沉默又快。深山高处的木屋,隐藏树林之中,要不是寇长峰带路,旁人是很难找到此处的。姜二苗来过一回。
到木屋没锁子,不过有只猎犬趴门口睡觉,听到动静醒来鼻子嗅嗅,又趴回去。
“它认识你,知道你气味。”寇长峰说。
姜二苗其实有点怕大黑,会听寇长峰说大黑认识他,有些不害怕,还往大黑身边去,大黑看他一眼,懒洋洋的。
“我摸它,它咬我吗?”
寇长峰:“你问它。”
“大黑我摸摸你成吗?”姜二苗问。
大黑不理人,往角落去,只是尾巴摆摆。姜二苗不死心,说:“我下次给你带吃的,你让我摸吧?”
寇长峰把床板揭开,从底下掏出个破罐子。
“大黑。”喊一声大黑。
原本不理人的大黑便站起来,往姜二苗脚边挪挪,还用脑袋蹭姜二苗的手,姜二苗笑,轻轻摸下大黑,说:“我知道,你是拗不过寇长峰才让我摸的,但我下次肯定给你带吃的,是咱俩说好的,我不白摸。”
大黑打个哈欠。
“你睡吧。”
大黑便趴回去。
姜二苗才发现寇长峰把床揭,手里拿着罐,见他看他,寇长峰把手里的罐给他,姜二苗接过,嘴里说干啥。
“聘礼。”寇长峰怕不够,“我再攒攒,还有几张皮子没卖,卖皮子,换钱,去村里买田,我娶你二苗。”
姜二苗捧着寇长峰的罐子都傻原地。
扑上去抱着寇长峰呜呜哭。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的。”
寇长峰脸黑皮糙,会笨手笨脚,嘴巴不利索,说:“喜欢的。”声音虽是小但很郑重坚定。
姜二苗哭好一会,次是高兴的,寇长峰把银钱都给他,他知道寇长峰喜欢他,过好一会平静,才说:“我还要跟你说一件。”
“你说。”寇长峰低着头。
姜二苗实话实说:“我之前跟你说过小越哥,他想和我做买卖,要到明年下半年,我要跑府县要去各个镇上,你、你,我、我想去,我想嫁给你,你要我去吗?”
寇长峰抹抹二的眼泪,次很轻,几乎是碰碰,说:“你要种寒瓜,我种寒瓜,你要种田,咱们买田,成家,咱们是一块的。”
“你要做买卖,我跟你一道。”
姜二苗都不知道说啥,寇长峰咋么好,对他么好。
“先、先不买田,我小越哥说,要是咱们去桃源乡好。”
寇长峰摸摸二苗脑袋,“那咱们去桃源乡。”
他孤身孑然一人,成家,随着二苗,想去哪去哪。
……
岑越不知道姜二苗和寇长峰已经交心说开,初三傍晚进镇上,当天下大雪,第二天又下着,牛师傅说会不好上路,岑越便道:“那晚一晚,雪停再去。”
牛师傅便赶车先回家。
一直到初十,几日雪下个没完没。
小院人都躲着,除吃饭很少出来,刘妈妈端饭时还说:“老天爷开开眼再下,再下要冻死人。”
青牛镇不算北的北方,有些中原接北方的意思,以往冬天下雪,但不像今年般,厚厚的积雪,院子扫雪还有房顶都要清一清,怕压垮屋子。
小院都是床没有炕,幸好今年有孩子,岑越意交代多被炭火,但不敢关紧门窗,还要通风透气,夜里睡得是床,齐少扉暖被窝钻进去时,都冷。
岑越给灌个汤婆子,俩人抱着睡。
真的太冷。
“兴许过日雪停。”岑越说。
刘妈妈:“千万再下。”
第二日时,雪还下,只是少些。初十一过,镇上卖吃食的铺子都开门,平安堂开门,岑越出门一趟,带着阿扉一道溜溜。
下大雪关几日,会趁着雪小出门逛逛,不然憋闷的厉害。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