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怀疑,不能完全宣称自己是无辜的。甚至对于我心爱的女人也不行!对于亲密无间的妻子!我想我不是罗马人。你不愿意把手给我?托妮,你可以,因为我很……”
一股灼热的泪水涌上她的眼睛。
“别碰我,”她说,强迫自己的视线透过炽热的雨点直视他。“我做了积极的恶事?”
“你,我亲爱的托妮?”他溺爱她的脸。“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这些事情永远不应该被说出口。一旦传播出去,它们就被魔鬼控制了。别往心里去。事情本身已经够糟糕了。眼泪!让我握着你的手。我发誓,我怀着最真诚的意愿来服从你的命令,但如果我看到你因同情而哭泣!”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把她的手从他手里抽开,“不要太慷慨了,用鞭子抽打我吧。而且别碰我,”黛安娜喊道。“你明白吗?你没有说这是秘密。我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迫在眉睫的秘密。”
“可是——什么?”达西尔大喊着,僵硬了起来。
他想要她的明确意思,正如她所察觉到的,他本来希望这句话已经被广为接受和传播,对他的冲击已经结束。
“我……我没有怀疑自己造成了伤害,珀西。”
“可是你造成了什么伤害呢?别让人猜谜!”
他的面容表明了他们在共同立场上的分歧,鸿沟在不断扩大。
“我去了……这是一种奇怪的眩晕感,我无法解释。我以为……”
“去?你去哪儿了?”
“昨天晚上。我想说得清楚些,我头脑已经混乱了。啊!你看起来。这并不像我感觉的那么糟。”
““但你昨晚去了哪里?怎么了!去找托南斯吗?”
她低下了头,看见她所走的路像魔鬼一般弯弯曲曲地在黑暗中穿行,她自己也被魔鬼捕获了。
“是的,”她直视着他。“我去找托南斯先生了。”
“为什么?”
“我去找他——”
“你一个人去的?”
“我带着我的女仆。”
“怎么样?”
“你离开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说清楚!”
“我正在努力,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立即告诉我。”
“我去找他——为什么?这是无法解释的。他经常嘲笑我的陈旧信息。”
“你经常给他提供信息?”
“在我们平常的谈话中,没有。他骂我“落伍”。我一定很幼稚:我是去给他看的——哦!我的虚荣心!我想我一定是被附身了。”
她看到她情人的眼神变得冷酷起来,它们看透了她,使她无法忍受地看透了自己。
但他还是犹豫着说:“那么你背叛了我?”
“珀西!我一点儿也没有怀疑会有伤害。。”
“你直接去找这个男人了?”
“不思考……”
“你把我卖给了一个记者!”
“我以为这是一个短暂的秘密。我想你……不,你没有告诉我要保守秘密。一句话就足够了。我陷入了绝境。”
达西尔举起双手,摆脱了她。他有一种冲动要冲出房间,呼吸一下不同的空气。他站在窗前,望着商人的马车、女仆、空无一物的门、狗和一个吹笛的乞讨者。她的最后一句话再次在他脑海中回响。他转过身来:“你说你陷入了绝境。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样的困境?”
她那双深邃的大眼睛无力地闪烁着;她的身形似乎变缩小了;她的舌头也像个软弱无力的忏悔者。
“你要求一个疯狂的生物回忆她的疯狂行为。”
“我想,你的话里一定有什么意思。”
“我会尽可能清楚地告诉你。你有权评判我。我走投无路了——也就是说,我没有办法……我写不下去了,灭顶之灾来临了。”
“啊?——你为当间谍收了钱?”
“我以为我能弥补……现在我看到了愚蠢、卑劣。我真是瞎了眼。”
“然后你为了钱把我卖给了一个记者?”
令人无法忍受的鞭笞从她身上发出一声窒息的尖叫,逼得她来回踱步,可是已经无法逃脱;她回到面对它。
这个房间对他们俩来说都是一个笼子,他们俩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根刺。
“珀西,我没想到他会利用它——像他那样利用它。”
“没有吗?那他付钱给你的时候呢?”
“我以为,如果有什么用处的话,也不过是些一般用途。”
“扩散消息,我明白了:不会导致通报者被暴露!”
“你太苛刻了;但我不会要求你更温和。”
这样一个作恶多端者的温顺令人厌恶,令人愤慨不已。
“请您帮个忙,把数目说出来。我很想知道我的愚蠢值多少钱。”
“没有提到具体数目。”
“我就被廉价地出卖了吗?”
“'只是一个建议,没有明确的...... 没有具体的约定。”
“你是为了钱才去的!”
“给我留点面子吧!不,你将看到真实的我。听我说...我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