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包浅黄色的粉末,说这东西是外面运来的调味品,也是偶然才得到的。
“...芥菜种子磨成的粉末,能吃得这个味道的不多。”
余幸打开闻了闻,瞬间高兴起来——这不就是芥末吗!
“这个好,我要了,下次再有也都给我留着!”
老板也高兴:“没问题!”
能谈成当然是好的,谁会跟钱过不去!
这黄色的粉末他也是第一回收到,昨晚也按照货贩子的方法烫熟了试吃,但完全吃不得那味道,只一小口就呛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着实是无福消受。
双方很愉快的完成了交易,余幸赶着驴车往回走,一路上哼着歌愉快畅想。
有了芥末,就可以做很多美食,芥末鸡,芥末白肉,芥末拌菜,甚至饺子的蘸料也有专好这一口的,什么鼻塞感冒啊,拱一拱别提多得劲儿了......
正想着呢,突然眼尾划过一道黑影,砰的一声重重落到车板上。
余幸吓了大跳,赶紧转头去看,却发现是一只猫,大约是从墙头踩空了,正好掉进了装着茅草的篓子里。
“吓我一跳!”
她有些好笑:“猫也会脚滑吗?”
于是将那猫从筐里拎起来,正打算放它走,却突然察觉有些不对。
茅草筐里有些星星点点的红色,再加上猫一直抬着左前肢,好像是受伤了。
“...你别抓我啊,我帮你看看。”
她一边小声嘀咕着,拎着猫爪子扒开,果然有明晃晃的一道大口子——看上去,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了。
伤口很深,流了不少血,猫腿上浸湿了一大片,只是恰好那片毛毛是黑色,所以不是很显眼。
“......”
余幸果断把它装进篮子,调转方向去了医馆。
当然是给人治伤的医馆,这地方离兽医院太远了,而当务之急是要止血,并且如果伤口里有残留要及时清理和消毒。
这附近就有一家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先前余幸在这里买过膏药。
见她拎着猫进来,大夫倒也痛快敞亮,没掰扯什么人和动物一类的区分,就给猫腿刮了毛消了毒,简单的进行了包扎,还缝了两针。
“这些草药你拿回去,煮了水掺在粮食里吃几次,防止伤口溃烂。”
“这猫体格子不错,结实,养养就好了——不过你是怎么教的?怪听话的。”
动物么,没什么人类的理智思维,在受伤或者剧痛的情况之下,攻击性很高,甚至做出伤人的举动也不奇怪。
可这只猫全程都很安静淡定,哪怕给伤口固定缝针的时候,也只是耳朵动了动,并没有挣扎反抗。
好像知道是在给它治疗伤口似的。
“啊?这不是我的猫。”
余幸诚实道:“路上捡的...不知道是在哪里受的伤,遇上了总不能不管。”
大夫摇头笑道:“你倒是好心。”
又给了两卷细纱布和一些膏药糊糊,说回头可以自己换药,保持在两天一次的频率即可,大约三次之后,伤口就能长起来了,只是还要再来复查拆线。
“好的,谢谢了。”
余幸结清了药钱,拎着猫出了门,后知后觉的发起愁来。
这猫也不知道是家猫还是野猫,但眼下肯定是找不到主人,又受伤了不能不管——至少得让它有自理能力的时候才放生吧?
可带回去呢,谁知道大花能不能容得。
猫这种生物嫉妒心是很强的,万一它气的尿血呢?
思来想去没什么办法,只好先带回去,实在不行,就把两个猫隔离开养,最多坚持半个月,足够这只猫恢复健康了。
这猫是奶牛猫,黑白花的,从体型来看成年了,皮毛油亮光滑,结实壮硕,除却左前脚受伤要跳着走之外,没什么大的影响。
只要不打起来的话...应该能和平相处吧?
余幸提着它回了家,没敢直接拎进屋里,先放在了院子外面的椅子上。
大毛二毛跑来蹦跶的围着圈转,往篮子里拱着嗅嗅,被奶牛猫两爪子拍在脑门上,瞬间老实了。
“大花?”
余幸迈步进屋,试探的喊:“你在屋里吗?给你带了小伙伴回来哦?”
大花:“?”
它从桌子上翻身跳起来,气势汹汹往外窜,准备去看看是谁这样不识趣,敢往他待着的院子里来。
然后两个猫大眼瞪小眼的对上了。
奶牛猫扬起爪子,浅浅打了个招呼。
嘿,又见面了。
“......”
大花猛的窜上去,一口咬住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