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觉得后怕,浑身发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这什么运气啊。”
猫用白山竹小爪子拍了拍她的胳膊。
余幸哆嗦着把将猫薅在怀里,虽然嘴里还断断续续的‘没事’‘还好’‘不要紧’,但心里到底是怕的,眼泪也不知不觉流出来。
而一贯不乐意被人摸摸抱抱的猫大爷,这次反常的乖巧,于是余幸也就放任自己,鼻涕眼泪,抹的猫全身都是。
认真说起来,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情绪释放。
余幸很有股韧劲儿,可毕竟是人不是神,压力到了一定的地步,还是会影响情绪的。
她抱着猫哭了半晌,眼皮都哭的肿起来,鼻子一抽一抽,模样实在不好看。
粗糙去洗了把脸,鼻音仍旧是很重。
“大花,你饿了没?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猫当然没法回答,只能象征性的叫了一声。
于是余幸决定去煮面条。
她手脚很快,顺手还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汤,就着面条,一人一猫都吃的饱了。
收拾完碗筷之后,在炉火边上发了会儿呆,烤的浑身暖烘烘的,确认于三儿大概今晚不会传唤自己作证人,这才熄了灯,上床睡觉去了。
许是惊吓狠了,一晚上睡的也不安稳,梦魇了好几次,死活醒不来。
但余幸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原本睡在窝里的花猫,却悄悄的起身,挤开房门,消失在寒风刺骨的夜色中。
......
第二天早上,余幸起床之后,眼睛还是有点肿。
她用凉水洗了脸,精神精神,然后打算再多做点饺子,等回头去早市上问问还有没有要收的。
这次是准备做猪肉的和白菜的,荤的素的都做一些,当然价格也是有差异的,客人可以自由选择。
正忙活的时候,突然听到敲门。
余幸心里也有数,连忙擦了手去开门,见果然是于三儿,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黑面孔的巡城使。
于是连忙将人小心的迎了进来,略带忐忑的等着人说话。
“昨天晚上,我们没抓到那个强盗。”
于三儿沉声道:“但今天早上,北街的宋胜死了。”
余幸:“宋胜,是谁?”
想了一会儿,又有些恍然大悟:“啊,宋胜!”
她搬来虽然有些时日,但对于邻居并不太熟悉,除了偶尔早市上会听一些八卦,私下并没有跟谁有所来往。
而这位宋胜,是这附近出了名的无赖,恶名在外。
三十多岁,本是个壮劳力,但人偏生懒散的很,人高马大却又不正经做事,整日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谁看了都得躲着。
如果说这人是抢劫犯,那她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他,死了?为什么?”
余幸结结巴巴的:“是他抢走了我的东西吗?我不认识他啊?”
于三儿看她一眼,似乎也不觉得这个瘦伶仃的小姑娘能有本事杀掉一个大男人,便道:“...被野兽咬死了。”
是邻居叫的巡城使,说昨晚上听到邻居那座房子里有动静,半夜吵闹的很。
那房子是旧房子,主人家在别处盖了新屋搬走,早就空置了。
心里觉得蹊跷,但也没敢去看,本想早上去说道说道,结果发现院门开着,宋胜就躺在地上,人已经凉了。
死因很好判断,脖子上两个深深的牙印,属于一击毙命,血液的颜色已经发黑了,可以推测出事的时候应该是半夜。
从牙印上判断,大约是某种凶猛的野兽,下城区隶属整个城市的边缘,与部分森林接壤,有野生动物误入并不奇怪。
以前也发现过类似的案例,但都是被人发现后慌乱逃窜,过程中可能会发生误伤,但这样半夜精准狙击和致人死亡的却是头一次。
而且这头野兽也只是将人给咬死了,并没有啃食行为,也似乎并不是捕猎。
让人非常费解。
但不管如何,这件事最终还是会落到他们巡城营,势必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于三儿将一个包袱抛了过来,余幸打开看看,发现是自己的一些东西——昨天买的小花布,棉花,还有钱袋,不过已经空了。
“是我的,是我的,谢谢大人。”
“最近可能不太平,晚上不要出去。”
临走时候,于三儿多交代了两句:“尤其是一个人,别走偏僻小巷子。”
余幸诺诺的应声了。
等人走了,她关好大门,抱着小包袱回屋里,迫不及待的讲给大花听。
猫当然没法听懂,但人会有迫切分享的欲望。
“....于三儿人不错呀!”
余幸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