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他。”
“他几岁了,为什么要你去管他,你的手机里会有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吗?”晓青咬着嘴唇,“他不是我爸爸,我不想要他当我的爸爸!”
张萍又惊又痛,她可以忍受赵斌的懒惰和无能,却不能忍受他的下流和欺骗。她伸手,晓青却拒绝,回屋时把房门摔到了墙上。
。
赵斌骑车骑到半路,随便找了家面馆坐下。
他不可能去买票,也不可能带张萍去他打工的地方。他没有报警没有生意甚至没有认识任何朋友,而是被勒索诈骗了二十万。
没有女人的日子不好过。工地上的临时夫妻不在少数,他看不上,花钱买的□□他又嫌脏,只能通过手机快活。他原以为网上的东西都是假的,但熟悉了以后发现可以同城见面。他不是善于交际的性格,对方却热情主动,还声称绝对保密。从酒桌滚到床上的那晚,他扇了自己两耳光,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回不了头。
他经由一个个所谓的“女友”接触到了赌博,线下线上都有,前几次都能小赚,信心大涨,结果从张萍这拿了钱,金额一投大就一直输。“女友”哄他怨他,最后又把他缠到床上去,他气急,忍不住动了粗,谁知当天深夜,“女友”的老公带人来堵门,把他揍了顿还讹了钱。被吓蒙了的他乖乖照做,等清醒再算账,前前后后损失了二十多万。
他痛苦万分,后悔得头晕想吐,但他什么也做不了。这帮人凭空消失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隐瞒,他删除了记录,编圆了漏洞,数数另一张卡上的九万多,万幸自己还不至于饿死,而他没有告诉张萍,是想着等她真追究起来,他还能说警察追回了一部分钱。
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于是提前离开了伤心地。如果问他难不难受,答案是肯定的,他对不起张萍,更对不起晓青,他不是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一盘炒面吃完,他又要了瓶啤酒。等到结账,他才想起身上只有钱包,手机还在晓青那。
不知怎么,他有些不安。再待了半个小时,他想着回去只要说没票,拖到年后,就可以借口警察破案有了进展,而当他自以为是地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张萍的关心,而是冷冰冰的气氛和失望透顶的质问。
张萍双眼红肿:“把你的手机打开,我有话问你。”
赵斌愣住。
“我要知道你到底把我的钱弄哪去了,是拿去养女人了,还是赌博?赵斌,我是傻的,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张萍,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晓青都看到了,你的不要脸晓青都看到了!”
赵斌身躯狠狠一震。
外面传来父亲的急切和母亲的歇斯底里,伴随着怒吼、低泣,还有东西破碎的声音。晓青躲在屋里,眼泪无声往下流。在父亲回来之前,她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并祈祷自己的推测都是错的,可是事实证明她没有错,她从来都是常对将军。
她在屋里待了很久,久到争吵慢慢平息,她开门出去,父亲正跪在母亲面前求原谅。
晓青的眼泪已经被她自己擦掉:“如果你们离婚,我选择跟妈妈。”
这话一出,张萍和赵斌瞬间愕然。
晓青站在门边,感觉他们无比陌生,大概他们看她也是如此。
她真令人讨厌,晓青难过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