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2)

人的欲望是丰富的,越能满足欲望的事物越容易让人上瘾。

学校规定不让带手机,但规定只能规住愿意遵守的人。班里的男生会在抽屉里偷偷摸摸藏一只,经常讨论打什么游戏看什么比赛,连带着晚上不睡觉早课也不专心。

王思齐曾嘲笑晓青两耳不闻窗外事,她没反驳,因为事实如此。她的世界封闭却简单,无聊但安全,这点和张萍差不多。四十出头的张萍在流水线上的重复勤恳没有给她带去新鲜的刺激,日复一日的守旧习惯也无法让她从网络中得到世界互联的反馈。就连院子里的爷爷都会和女儿视频聊天,张萍和赵斌却永远是电话,说句好笑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张萍的WiFi都是蹭院子里的爷爷家。

晓青用过张萍的手机,但对各种软件的熟悉程度有限,不过手机之所以叫智能机,主打一个轻松上手。眼下,她翻看父亲的微信和支付软件,但都没有找到与三十万相关的信息,她又去翻短信和电话,却发现近几个月的都被清空了。

这是为什么?晓青疑惑,想打开手机银行却不知道密码。犹豫间,她转去□□和相册,相册里除了风景和房屋,有很多女人的照片。

她放大,快速滑动,高矮胖瘦各式各样,有些是很年轻甚至很幼小的女孩,她们有的露脸,有的不露,但都露胳膊露腿露胸,有的直接露了半身……退回主页,还有视频和截图的合集,她再点进去,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恐慌席卷了她。

这是父亲的手机吗?她宁愿相信这是他从不正规的店里买的二手货,可是,明明他买的时间比妈妈那只更早,而且就算是二手的,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删掉?

“晓青,你在房间里干什么?”张萍看门关着,“我去菜场买菜,你去吗?”

“我不去。”晓青急忙起身,把房门反锁。

“好,那我看着买。”

晓青强迫自己冷静,她必须要把这事告诉妈妈,但不是现在。她继续找她想找的东西,不断下滑,在一张张色情图片中艰难地浏览,忽然意识到有几张右下角都有“AAA福利”的字样。她一个激灵,记起微信通讯录界面,开头果然有个同名的联系人,但是聊天页面里什么都没有。

她隐隐觉得古怪,父亲的联系人不少,基本都是中介和推销。她按顺序点开,锁定了几个全空白的,对方的朋友圈里基本都是类似的色情图,只不过都打了码。而就在她打算放弃时,她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那是个用鲜花当头像的人,昵称是“花之爱”,聊天记录多是对方主动打的语音电话,时长都在半小时左右,父亲这边的不知是删了还是怎么,中间唯一的一次主动是给她发了句“最近没钱,玩不了。”

晓青不死心,一直往上划,发现他们早在去年就认识了。对方发的第一句是语音,点开来听是妩媚的女声:“老板好,花花爱你。”而回到最后,聊天记录定格在“老板,明天老地方见”,而父亲在深夜回了个好字,这之后发出去的信息都没有回音。

晓青点进“花之爱”的头像,和其他人不同,“她”的朋友圈里都是同一个美女的照片和视频,右下角也都有“AAA福利”的字样。而除了这些,她的朋友圈还有声称一本万利的赌博广告。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晓青脑海中浮现:父亲先是通过网络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而后跟他们进行了某种交易。相册中第一张色情图的详细信息是两年前,那么,父亲在此期间可能涉黄,还可能涉赌,但问题的关键是没有父亲付钱的记录。

晓青用力掐着指尖,告诉自己必须镇定。在短暂的犹豫后,她用自己新买的手机,把父亲相册和微信里的内容拍下,她甚至点开不堪入目的视频,也用新手机录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在颤抖,她是多么希望父亲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她的行动却表明她压根不想给父亲任何解释的余地。

做完这一切,她的掌心全是汗。她木然而决然地坐在房间,直到母亲回来,她出去,用克制而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妈妈,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张萍把菜放到厨房,见她脸色铁青,“不舒服吗?”

晓青拉她在沙发上坐下,把“证据”和她的“推理”一股脑地告诉了母亲。在张萍惊恐而愤怒的眼神中,晓青觉得自己像个冷血的判官:“等他回来,你一定要让他给你看他的转账记录。”

“可、可他说给了他们现金……”

“那你的钱是怎么给他的呢,难道他是带着现金上路吗?他肯定是存到卡里,就算是给骗子也有取款记录,”晓青压抑着哭腔,“妈妈,根本没有实木家具,没有生意伙伴,爸爸在赌博,而且可能不只是赌博。”

“晓青。”

“你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问他!”晓青在母亲面前忍不住脆弱,“他是坏人,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勤劳顾家,他是混蛋,他好恶心!”

“晓青,我……”张萍被她突然窜出的眼泪吓到,“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以为他在外面过得很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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