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庄人人看在眼里,背地里不知有多少苟且。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地指责小辈?”
明月听到这些气得猛咳了几下,头脑眩晕有些站不住,扶住了面前的供台。
恒先忙去扶她,看到她颤抖的手掌中咳出的血,拍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别气坏身子!”
“我没事!”明月把怒气全都咽了回去。
“师父在上!”朝晞唤她,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弟子谢师父救命之恩,养育之恩,今后没办法在师父膝下尽孝,还望师父保重!”
“你这孩子!”恒先有些无奈,只好先让他两个在此罚跪,没他的命令不许起来。
回到遗世居,明月问:“他们两个进展到哪一步了?”
恒先摇摇头:“怕是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还好是我看见了,若是让其他弟子撞见还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朝晞这辈子就毁了!”
“依你看,我是不是对朝晞太严厉了,她经历了这种事,我本该好好安慰她才是的!”明月有些后悔对朝晞的处置。
“谁让你是掌门呢,若不做出表率,又怎让其他弟子信服,朝晞会理解的。”恒先安慰她道,“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决定,朝晞已经成年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从小跟着你在小圣贤庄长大,不知人心险恶,只有吃了亏,才能知道疼。况且,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要做小圣贤庄的掌门,出门历练一番也是必须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同意这桩婚事?”明月问。
“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都看着呢,只有尽快解决才能堵住悠悠之口。不过这一切还要看黄焜那小子如何表现了。”恒先思考着。
“早知如此,还不如那时就让她跟着那卫鞅去了秦国。你说她见识过卫鞅那么优秀的人,怎么还会被这样的人骗得团团转?”明月还是不理解徒弟的选择。
“人家卫鞅有自己的红颜知己,在秦国又娶了公主,据我所知,他为了变法也在秦国得罪了不少的人,依我看,此人必无善终,朝晞没跟他走是好事。”恒先分析道。
“你说的是,是我糊涂了!”明月想想了想商鞅的结局,当初她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让朝晞跟着他去秦国。“乱世用重典,要想短时间内移风易俗,必要下狠药,重典之下必会伴随着牺牲。”
“你真的这样想?”恒先反问,“那你怎么不用卫鞅那一套办法治理小圣贤庄,还不是因为那重典隐患太多。”
明月叹了口气道:“所以济世安民之道,任重道远!”
恒先神了个懒腰:“好啦,别想太多,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他们,给他们送点吃的。”
黄焜正心疼地为朝晞的手擦着药问:“你师父她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她的身边。”
朝晞却说:“师父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对我最好的人!这些年她一直保护我,我也暗自发誓,要做像她那样厉害的人!”
“可是她利用了你的感恩,控制了你的思想和感情。”黄焜嘴里嘟嘟囔囔,“哼——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师父说过,强者应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感情。”朝晞反驳道,“是我做错了,我们本就不该这样的,这教训是我应得的!”
“我们两情相悦,是自然而然的结合。我们没有错!”黄焜还是不服气。
“可我们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朝晞低着头道。
黄焜一脸谄媚讨好地对朝晞笑:“好好好——我再也不说她了,再也不惹她了还不行吗?”
恒先在门外听着二人的对话,有些欣慰,朝晞并没有对他言听计从。
“饿了吧,给你!”恒先把麦饼递给朝晞。
“谢谢师叔!”朝晞眼前一亮,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她确实饿坏了。
“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恒先拍拍她的背,又把麦饼递给黄焜,“这是你的!”
黄焜把麦饼塞到嘴里,有些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恒先道,“吃饱了就回去吧,你虽入门晚,但也勉强能称作是小圣贤庄弟子,我记得你们曾参大师曾说过: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你做到了吗?”
“我和他一起回去!”朝晞起身想追上去。
“朝晞!”恒先叫住她,“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朝晞停下脚步,回到台阶上坐下,咬着手背问道:“师叔,师父还在生我的气吗?”
“是!她很生气!你也知道她对你寄予厚望,想让你替她来掌管小圣贤庄,你却做出这等事!”恒先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朝晞,阴阳相合,繁衍生息,本是自然之理,你也知道,就连我这个修行多年的人都不可能做到清心寡欲。你若是真想嫁人,我们不会拦着你,只是黄焜此人并非良配,就算你们将来成了婚,也要处处小心提防。你看你师父,就从来不轻易把自己托付出去,哪怕——哪怕那个人他——你别怪她,她不是真的为难你,也是怕你吃亏。”
“那师父是如何做到的呢?”朝晞有些好奇,“连我都能感觉到师叔的用心,她怎么就感觉不到呢?”
“她不是感觉不到!”恒先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