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于彼朝阳(2 / 5)

的监视当中,却不知嬴政在来找她之前早已由李斯引荐,见过了韩非。

“不过,你见到他未必是什么好事,他是你的敌人!”明月喝了口水,似乎有所暗指。

“虽然是敌人,但也是这世上少数能懂我的人之一,我喜欢这样的对手!”韩非为明月斟了一尊酒,推到她面前。“就要分别了,不喝点酒吗?”

明月有些犹豫:“可是——我并不想跟他回去,也不想阿齐跟他回去。”

“其实有的时候还是要看孩子自己的选择。你不能替他活的。他有他的身份,也有他的责任!”韩非自顾自地饮了一尊,仿佛是在说自己。

忽然从不知哪个房间飘来一阵琴音。

“是什么人——在——弹琴?”明月闭上眼睛仔细听:“没想到这声色旖旎之地也有这清雅脱俗的琴音!”

“她是这里的琴姬,名叫弄玉!”韩非介绍道。

“相传秦穆公有一女亦名为弄玉,善吹笙,声如凤鸣。”听到这个名字,明月想起弄玉萧史的传说。

“可惜她只是一名刺客,并没有公主那般幸运!”

“幸运?”明月睁开眼,琴声戛然而止。“身在乱世,纵然身为公主,也仍然命若微尘!”

“在这乐曲里,你是否也能听出些什么?”韩非问。

明月叹了口气:“曲在身不返,空馀弄玉名。”

“其实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去做什么,如此身外之事,身外之物便能无所烦心!”韩非道。“以你的性格,若是嬴政有事,难道你真能置身事外?当年你本已经离开,为何又要回到那牢笼里去?”

“不错,我的确无法置身事外。”明月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所以现在看不清自己的心的人,反倒是你了。”韩非起身,“其实这些年,你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你比任何人都想回到他的身边。阿齐才跟他见过一面,就算血浓于水,他对父亲的感情又怎么比得过你这么对年对爱人的感情。你只不过是在逃避,你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却唯独不知道自己的,你因为身体的原因,害怕有一天突然离开,害怕不能陪他到老,害怕辜负他对你的感情,所以你宁肯一个承诺都不肯给他,便匆匆逃离。阿齐只不过代你说出了你内心的想法,他对你很好,你也应该顺从自己的心。”

明月有些哽咽:“可是我不能让阿齐也走那样的路!”

“你说过事在人为,只有你回去,才有机会掌控局势,做出改变。父子连心,你不能阻止他的父亲知道他的存在,也不能阻止他追随他的父亲。阿齐若随你隐居山林,也不一定会逃过他既定的命运。一切的一切,只握在你的手中!只是——如果你决定跟他走,那我们就是敌人了!”韩非举起酒樽。

明月并未与他的酒樽碰上,而是反问:“你就这么急着把我送到你的对立面去?”

韩非见明月不肯与他喝酒,自顾自地晃了晃酒樽:“你要知道,我们走的从来都不是一条路,我尚法,你学儒,你相信人性有善,而我性本邪恶,我选择存韩,而你选择助秦。我不会改变,所以是敌是友,选择权在你。”

明月摇摇头:“我只不过是个投机者,只会支持会赢的那一方,算不得什么好人!”

“可是你有你的原则和底线,这就足够了!”韩非笑了一下,“我从来都相信你!”

明月这才拿起耳杯喝了口水:“你不也是一样?又何必那样说自己呢?”

“我的底线是韩国!”韩非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对我来讲,只要不利于韩国的事情,我都会去阻止,不利于韩国的人,我都要除掉。”

“呵——那你为何不除掉我?”明月苦笑,“莫不是因为你真的把我当朋友?”

“或许只是——还没有到动手的时候呢!”韩非把酒樽重重地放在桌案上,那神情明月从未见到过,让她觉得阴冷害怕。

明月无奈地把耳杯放在案上:“韩非,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哦?”韩非倒是有些好奇,“像什么?”

“像一个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儒生,而不是冷静实用的法家!”明月起身,“如此也不枉你出自儒门,做过一回儒家弟子!”

韩非叹了口气:“不过是命运弄人,或许李斯才是对的!”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想着韩非的话。自来到这里,她带过那么多孩子,但也从未为谁决定过人生的道路。可阿齐不同,那是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她清楚地知道这样一个孩子回到秦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虽说阿齐有权去选择自己的路,但她真的要把自己的儿子往死路上送吗?不知为何,阿齐虽然没有跟在嬴政身边长大,却和他很亲,或许这就是斩不断的血脉吧。若是阿齐选了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作为母亲,她也只能陪着他走下去,为他扫清障碍,平安度过余生。

刚进院子,明月就看见这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遭贼了,蒙恬正带着阿齐往车上搬东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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