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还真是,这话可真好玩。”贞嫔笑着捧场道,“没想到还能这样玩呢。” 众人齐齐笑开。 末了,皇后又说起来年二月出宫祈福的事情:“本宫的意思,是嫔位以上的都去,大家怎么看?” “皇后娘娘思虑周全,臣妾自然没有异议。”齐妃还是一贯的对皇后言听计从。 “臣妾身子受不得舟车劳顿,便向皇后告个假吧。”这是端妃。 安陵容也笑着开口道:“臣妾的安康太闹腾,加上敬妃和眉姐姐要出宫,六阿哥和胧月也要一并照看,臣妾也不去了吧。” “你们既然都商量好了,本宫自然没有二话。”皇后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定下六个人,除了皇后,只有齐妃敬妃、沈眉庄、贞嫔祺嫔,众人也都没有异议。 “姐姐今日怎么一句话也没有?”离开景仁宫,安陵容和沈眉庄走在长街上,没有了外人,说话也随意了许多,“康答应算什么东西,也敢那样说话编排姐姐。” “编排不编排的,都不要紧。”沈眉庄泄气得很,她说起胧月满月那日,“那晚皇上送祺嫔回储秀宫,顺道来看胧月,正巧敬妃落了帕子回来拿,就坐下吃了一会儿子茶,说笑了几句,谁知,敬妃不过说了一句‘胧月的嘴巴和下巴像极了莞嫔’,皇上就气得砸了茶盏,直言‘公主的额娘只有一个,再无旁人’,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她拉着安陵容的手,深深叹气,“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嬛儿的事情发过火了,那日也不知怎么了,偏祺嫔就在一旁看着,皇后定是也知道此事了。他对嬛儿厌恶至此,宫里宫外的人自是看人下菜碟,我是真担心嬛儿在宫外的处境。” 安陵容恍然想起前世,甄嬛在甘露寺过得应是极不好的,更何况她生下胧月三天就出宫了,连月子都没坐好,身子更是损耗得厉害。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甄嬛执意离宫,而且,那样的境遇下,她也唯有离宫这一条出路了。 只是,皇上好好的为什么又生这么大的气?有了一个婉常在难道还不够吗? 安陵容有些想不明白。 这日,皇上久违地宣召了安陵容侍寝,她一番妆扮后才坐上凤鸾春恩车朝养心殿而去。 “你来了。”皇上坐在窗前,神色有些古怪,抬手免了她行礼,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朕心里乱得很,想和你说说话。” 安陵容心领神会,摘了护甲给皇上按摩放松:“皇上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容儿,朕……”皇上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顿了许久才说出口,“朕后悔了。” 安陵容轻轻眨了眨眼睛,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皇上说的是什么,她垂眸,眼中一片荒芜,心里暗嘲,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人都已经走了,这样伤怀又做给谁看呢?胧月出生那天,他几次三番地给台阶,实际上也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谁知甄嬛那般决绝,逼得彼此都没有了退路。 后悔?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皇上后悔了,不如去甘露寺接姐姐回来?”安陵容说道。 “朕就怕她不肯回来。”皇上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让她在甘露寺好好修行几年吧,等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自会想办法回来的。” 安陵容手上动作一顿,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什么意思? 难道上一世,甄嬛设计回宫,皇上都是知道并且默许的? 安陵容看着皇上的背影,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帝王心难测。 “婉常在,你觉得她怎么样?”皇上没有察觉到安陵容的异常,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听端妃娘娘说,婉常在和纯元皇后很相像。”安陵容淡淡地回答,“不止是相貌,还有神韵和气质,都和纯元皇后如出一辙,远远看去,还以为看到了纯元皇后。” 皇上闻言,也是点头:“是啊,很像,真的非常像。”蓦地又是话锋一转,“可是,就是因为太像了,所以朕才不得不警惕起来,有一些纯元和朕的闺中小话她都能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实在是,有些过于刻意了。” 他怅然地看着桌上的烛火,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嘴里低声呢喃着:“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嬛嬛,你可还好吗?” 安陵容沉默地坐在一旁,心里一片透亮的清醒。 得不到的总想着得到,得到了的却又不珍惜,等到失去后才幡然悔悟,呵,真是可笑。 作为天下君主,他可堪是一位明君,千百年后,史书上也定会有他浓烈的一笔,可作为枕边人、作为心上人,他都不合格。 夜幕渐沉,情事暂歇,安陵容躺在皇上身边,怔怔地看着头顶明黄的帷幔,身体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