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都是甄嬛侍寝,惹得宫中议论纷纷,偏甄嬛一头扎了进去,半分感觉都没有。 每每看着甄嬛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安陵容都不好开口泼她冷水,只得作罢。不过这几日,她也忙着料理旁的事情,无暇顾及甄嬛。 “小主,奴婢悄悄地看见了,那花穗偷偷拿着药罐的盖子放进滚水里煮,又往水里加了东西。”豆蔻跑过来和安陵容说道,“不是上次那个药,换了另一种。” 上次药罐子的事了了之后,安陵容寻了个借口,让人去内务府领了两个新的药罐,原先那个旧的让人拿去砸掉了。背后动手的人估计是得了消息,好长一段时间没再动作,最近大概是因为甄嬛承宠、而安陵容又倒戈投靠皇后,那人便又动起了心思。 只是,这次比上次谨慎了许多,只在药罐盖子上动了手脚,每次的份量都极轻,但豆蔻还是一闻就闻出来了。 安陵容停了药,对外只说身子大好了,这几日,花穗都只煎甄嬛调养的药。 “你这几日多留意花穗,顺道也打探一下余官女子最近都和谁见面了,这事儿只有花穗一个人是干不了的,必定还有一个和她接应碰头的人。”安陵容思索了一番,同豆蔻说道,“悄悄的,别被人发现了。” “恩,奴婢知道。”豆蔻用力点头。 安陵容转而看向莳萝:“你寻个机会同流朱说一声,让莞姐姐说留心余官女子的动静。” “是。”莳萝应道。 这枚毒钉,还是要趁早拔出来才行。 安陵容喝了口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早早地洗漱睡下。 隔天,安陵容来给皇后请安,阖宫众人来得倒是齐整,今日华妃似是格外有兴致,坐在景仁宫东一茬西一茬地和皇后聊天。 眼瞅着日头越来越高,甄嬛才带着浣碧姗姗来迟,一进殿就跪下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她小小地喘着气,“嫔妾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为表现自己的大度,自然不可能怪罪她:“不迟,你年轻难免贪睡。” 甄嬛松了口气,又自知理亏,并未起身,连着向其他嫔妃请安。 华妃懒懒地翻了个白眼,齐妃抿着嘴扭头道另一边,谁都没有理会,最后还是皇后解围,抬手让她起身,又宽慰她几句,缓解了一下她的尴尬。 “那卐字福寿棉被盖着睡觉,你也好早日得个皇子,为皇家绵延子嗣。”皇后笑意盈盈,看似给甄嬛解围,实则却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华妃紧跟着就挑起事儿来:“是啊,若来日诞下皇子,”她的视线缓缓落在对面,扬唇一笑,“就能赶上齐妃了。” 这话说得不怀好意,齐妃脸色顿时一僵。 她自皇上还是王爷时就入府了,生了三阿哥后衰老得厉害,虽是和华妃差不多的年岁,看着却比华妃老上十岁。没了美貌做倚仗,又没有华妃那样的家世,齐妃在宫里唯一的指望就是三阿哥,而三阿哥又是唯一养在宫里的阿哥,且是长子,地位更不一般,若是这时候再来一个小阿哥来分三阿哥的宠爱,齐妃第一个不答应。 丽嫔也轻笑着帮腔:“齐妃娘娘那是有福气的,千万不要像四阿哥他娘那样没福气,都来不及看上四阿哥一眼……” 华妃轻轻啧了一声。 当真是不会说话,不过也无碍,没打到七寸,打个蛇尾巴也是好的。 皇后难得冷下了脸色,打断丽嫔的话:“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四阿哥,皇子也是能随便议论的?这话在景仁宫说说便罢,如果传去皇上那里,皇上可是要生气的。” 众人皆是低头,唯有华妃,笑着调侃:“丽嫔,四阿哥的生母没福气,又何必把没福气的人挂在嘴上呢?” “好了,你们也请过安了,都散了吧。”皇后神色淡淡地让众人跪安,“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了。” 一众人齐齐恭送皇后。 皇后走后,齐妃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丽嫔两句,被华妃怼了回去。 临走前,华妃回头看了一眼安陵容,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似是在告诉她:看吧,皇后在本宫眼前不过是空有个皇后的名号,你投靠了皇后,当真是看错了眼,有你后悔的时候! 安陵容面色沉静,垂首站在欣常在身后。 华妃冷哼一声,带着丽嫔走出景仁宫。 甄嬛与沈眉庄携手一道走,安陵容顺路回碎玉轩,自然也和她们走一路。于是,甄嬛左手拉着沈眉庄,右边又跟着安陵容,三人并排走出景仁宫,远远看着,的确是亲密无间。 “四阿哥是谁?他生母又是谁?”甄嬛有些困惑,“皇后娘娘那样和蔼的人,怎么提到他们就生气了呢?” 和蔼? 安陵容不免在心里嗤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