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却都达到了同样的目的,水萄确实被他们刺激到了,她想跑,脚步却像有千斤那么重,硬是挪不开。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魏婕和晏蔚之在她面前亲亲我我,那股热乎劲儿,让她整个身体犹如跌进千年冰窖,刺骨的寒冷占据了体内每个细胞。 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为什么还没有痛到麻木? 以为自己经过这五年,已经将一切感情的事都看淡了,可谁知道,回来才不过与他们交锋第一回合而已,她就被打击得这么惨。 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的心就这么一片一片地被带着倒刺的刀子狠狠割着,血流不干,痛苦无止境。 水萄使劲睁着眼睛,拼命忍住眼眶里泛滥的泪水,将所有的痛苦和伤悲都狠狠压抑在肚子里,然后,轻轻扬起小巧的下巴,清冷淡然的目光扫过晏蔚之和魏婕…… 水萄硬生生转过身,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挺直了背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神情多么让人震撼,她就像一个尊贵骄傲的公主,不屑再看与她不相干的人,所以她才能毅然离去。 “蔚之,蔚之……”魏婕在唤他。 晏蔚之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将手揣在裤袋里,魏婕不由得一僵,他怎么突然就冷淡了,刚才不是和她还挺亲热的吗? “怎么了?蔚之,哪里不舒服吗?”魏婕伸出手试着去探他的额头。 晏蔚之迈开步子,魏婕的手落空,略一呆,很快就跟上他的脚步,依旧是挽着他走,好像她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 晏蔚之面无表情,适才与魏婕亲昵的那股劲儿,荡然无存,他变脸的功夫果真堪称一流,没人琢磨得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有他自己才知晓,在看见水萄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时,他竟然会有那么一丝失落。 为什么要失落,难道还想看见她哭吗? 好笑了,她跑了五年回来,他还需要念什么旧情?当初她赌气不告而别,难道现在他还在奢望着什么吗? 晏蔚之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意,很淡,透着几分苦涩。 “喂喂喂,你们等等我啊!”梁宇琛从后边追上来,这货刚才去WC了。 “咦,晏少,脸臭臭的。”梁宇琛兴味地望着晏蔚之,挑挑眉头,一副好奇的很的架势。 晏蔚之不置可否,只是拍拍魏婕的手,平静的语调说:“你先回去吧,我和宇琛还有事要谈。” 魏婕脸色微变,张了张嘴,很想说点什么,却在目光触及他深不见底的瞳眸时,把话都堵在了喉咙。 她还没有获得全面的胜利,她这几年来都没有摸透过他的心思,她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她要当一个听话的女人才能有希望在他身边呆下去。 魏婕很洒脱地朝晏蔚之和梁宇琛挥挥手:“那我先走,拜拜。” “拜……”梁宇琛也挥挥爪子,他其实心里早就巴不得魏婕快点走。 魏婕一走,梁宇琛立刻来了精神,凝视着晏蔚之,目露奇光:“晏少,我是不是来晚了,错过了什么好戏?” 这货也太不给人家晏少面子了,你看戏就看戏吧,说出来干嘛。 晏蔚之甩给他一个冷眼,淡淡地说了句:“你来得正好,一会儿你配合一下演戏。” 呃?什么?配合演戏? 梁宇琛眉宇间的英气顿时化成一股痞子气,星眸微眯,等待着下文。 晏蔚之靠在自己的座驾旁边,昂藏的身影微微倾斜着,手指夹起一只香烟塞进嘴里,悠闲地点燃。 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优雅至极,上天真是很厚待这个男人,五年的时间,他的风采比以前更加炫目耀眼。 现在的他,真正到了黄金期,浑身上下散发出来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是他太过深沉,就像他身边有一股朦胧的迷雾一样,让人无法轻易接近,更无法窥探全貌。 但或许,雾里看花花更美,就是因为他似雾似风难以琢磨,对于女性来说,更如罂粟一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梁宇琛心中暗暗感慨一番,水萄今天出现,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晏少,别发呆啊,赶紧地,说说那什么演戏的事,你到底什么意思?” 晏蔚之的目光直视着水萄离开的那条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闲散地吞吐着烟圈,俊美无双的面容在氤氲里的烟雾里越发高深莫测。 “刀鞘的事,你怎么看?”晏蔚之岔开了话题,似乎是刻意在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