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蔚之只觉得胸口窒闷,呼吸都不顺畅了,她的眼睛太过传神,即使她不发一言,可他就是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但晏蔚之会有这种感觉,就连后边围观的人也都被这种悲恸的气氛所感染,有的女性同胞已经忍不住鼻酸。 陶勋呆呆地凝望着窗台上的小身影,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晏蔚之为什么对她那么特别。 她太招人怜惜了,脸上的淤青,血迹,眼泪,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她那控诉的眼神……凡人是招架不住的。 晏蔚之上前两步,放柔了声音,耐着性子轻轻地诱哄:“我没有丢下你,我只是去……去上个厕所。你下来,到我这里来。” 陶勋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晏蔚之居然不惜编这样的话来哄她? “乖,听话,到我这里来,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来……”晏蔚之旁若无人地用这样温柔的语言安慰着水萄。 见到这一幕的女人都沉浸在这种温暖之中,纷纷幻想着……这么好看的男人,如果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一定会毫不犹豫奔向他怀里! 他的魅力,同样也是凡人挡不住的! 晏蔚之没有冒然上去拉水萄,怕她惊着了,万一她一急救跳下去…… 他只好用这样温和的方式来劝慰,诱哄,只要她先下来就好。 水萄思想单纯,他的解释,让她一下子从黑暗降落到光明中,原来她误会了,他只是去了一趟厕所! 晏蔚之还在等待中,紧张地注意着水萄,准备随时冲上去。 水萄傻乎乎地咧嘴,她在笑,只不过她现在这形象,笑起来实在是有点让人心头发毛,除了晏蔚之和陶勋,其余人都觉得这是天底下最难看的笑脸了。 水萄轻盈的身子一溜烟儿钻进晏蔚之怀里,紧紧抱着他,心头的狂喜,非笔墨能形容。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幸好,他在。晏蔚之的心率很不稳,明明是抱着她了,她也没有危险了,可是他的心还在疼着,揪着。 他感到了她的依赖和那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深刻的恐惧——她害怕失去他。 陶勋觉得,这场面,怎么看都像是小蝌蚪找到了妈妈呢? 陶勋很正经地拍上晏蔚之的肩头,古怪的表情,轻言细语地说:“老兄……其实我忘记提醒你,这里是一楼,从窗台跳下去也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