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位穿着南甸服饰的男子进来。 “梁王,我家文漪公主今早有事离京,就不来府上道贺了。”来人高声说着,旋即将贺礼递给引他进来的管家,“公主说了,人不到礼该到。” 礼盒颇小,只手掌一般。 此言令黎语颜震惊,百里文漪在京城没待几日就离开,这让她不解。 此女对夜翊珩无意吗? 倘若有意,为何只在到的那日,与夜翊珩见面会谈,后续也没见他们有过接触。 难道是她想多了? 可她的 夜震宇面上带笑,抬手做请:“文漪公主贵人事忙,还专门让阁下送礼过来,本王甚是感激,请阁下入席一道饮酒吧。” 来人抱拳:“多谢王爷盛情,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言罢,也不顾夜震宇是何反应,转身便走。 夜震宇的手僵在半空,须臾收手,朗声对在座的宾客们道:“文漪公主虽来天晟,但仍要处理南甸国事,她自是抽不出时间来了,今日大家定要吃喝痛快。” “是啊,王爷。”有人附和,“南甸公主据说已开始监国,自然是个大忙人。” 有人道:“别看南甸公主送来的礼盒小,里头装的定是南甸珍珠,价值连城哇!” 旋即好些人表示想要一睹南甸珍珠的风采。 百里文漪没来,一定程度了打了夜震宇的脸面。此刻众人想看她送的贺礼,礼盒虽小,但她身为南甸默认的皇太女,送的贺礼必然贵重。 念及此,夜震宇抬手招管家至身旁,含笑取过礼盒。 礼盒颇沉,想来里头装了不少珍珠。夜震宇唇角笑意扬起,抬手打开礼盒。 众人却看到礼盒内还有一只小锦盒。 夜震宇笑意尽散,分量就在这只小锦盒上,小锦盒只手心那般大,但由于此盒是用金属制成,十分沉重。 如此沉重的金属盒子里就算能装珍珠,又能装几颗? 偏生宾客们叫囔:“王爷,快打开!” 夜震宇不得已将小锦盒打开,只见里头用红色锦缎铺着,上头只放了一颗珍珠。 珍珠颇大,但只一枚。 与百里文漪曾送给夜翊珩那一百粒珍珠,完全不能比,不光是个头大小,亦或是数量。 霎时间,夜震宇的脸就沉了下来。 好在宾客们只知道光一颗南甸珍珠便是价值连城,纷纷鼓掌叫好。 夜永望倒想告诉宾客们,这般珍珠太子有一匣子,满满一百颗。不过老四位高权重,而他又尚未封王,可谓无权无势,这个关头就不说这种惹人厌烦之语了。 夜峥墨忽然哈哈大笑:“四哥,要我说文漪公主忒小气,两年前她不是还送太子六哥满满一匣子珍珠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文漪公主与太子六弟那是惺惺相惜,情谊不一般,本王如何比得?”夜震宇面上乍红乍白,只好尴尬地笑着,将话题引到夜翊珩身上。 黎语颜搀扶着某人手臂的手紧了紧。 所以某人送她的那匣子珍珠,真的是百里文漪送他的。 连夜震宇都说某人与百里文漪有感情了,她忽然后悔来了此地。 夜翊珩察觉,轻拍她的手背,当着众人的面,将唇凑到她耳边:“你莫误会,回东宫,孤自会给你解释。” 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仿若在旁若无人般秀恩爱。 夜峥墨冷眼睨着黎语颜,如此国色天香之人,听到夫君与旁的女子有私情,他倒要看她哭是何状态…… 想到此,他对黎语颜道:“六嫂不说点什么?吃味的感觉如何?哈哈哈……” 语调狂妄,嗓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看好戏之态。 夜翊珩冷声:“老七,说话注意分寸!” 黎语颜捏住夜翊珩的手指,展颜一笑,语调嫣然:“本殿夫君能得文漪公主青睐,可见夫君魅力无边。想去岁时,世家贵女都不想嫁他。反观文漪公主两年前便如此欣赏我夫君,可见她与我英雄所见略同。” “只可惜今日文漪公主未能来这喜宴,否则本殿定要与她畅饮。”黎语颜笑得人畜无害,所言饱含真情实意,“本殿有种遇到知音之感,何来吃味一说?” 只她自己清楚,她吃醋了,且吃了很多醋! 宾客们闻言,掌声雷动。 “天晟皇太子妃就该如此!” “大度,气魄!” 一时间,宾客们对黎语颜的盛赞不断。 黎语颜佯装羞涩地躲到夜翊珩怀中,纤纤素手使劲掐住了他腰间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