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淡然地用帕子擦手上的血污:“还能有谁?” 季清羽又问:“你要多少赏赐?” 女童不解:“嗯?” 季清羽忙换了种说法:“我是问你要多少诊金?” 女童带着丫鬟走了,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我喜欢吃脆脆的桃子,日后若有缘再见,就送我桃吃吧。” 季清羽忽然发现他的外裤连同短亵裤都被扯开了,便笑着打趣:“阿珩,你被一个小丫头看了?” 夜翊珩沉默。 季清羽又笑:“那女娃子胖了些,皮肤也不白,长相也马虎,不过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当以身相许!” 若是俊美异常的夜翊珩能与方才那女童在一起,他可以当成笑话说一辈子。 夜翊珩拿没受伤的那条腿踢他:“还不给孤去寻条裤子来穿?” 季清羽不走,反蹲下身问他:“你方才什么感觉,有没有心动?” 夜翊珩又沉默。 季清羽揶揄道:“沉默就是默认,这么说来,此女就是你的白月光了!” 回忆至此,夜翊珩手臂收紧,用力亲了亲黎语颜的发顶。 “是我眼瞎,但我心不瞎。” 年少时的悸动,到如今都不曾变过! 这或许可以解释,他虽一直没将人认出来,但心却一直要将她绑在身旁的缘故了! 去岁他们甫一见面,都将对方看成仇敌,但那也不能阻止他最原始地想要将她禁锢在身旁的想法。 这也能解释,为何当初对那女童有悸动,而面对找上门来的女人,他却是一点感觉都没,全因他的心一直没变! 多日来的矛盾与纠结,霍然开朗! “此事容后再说。”黎语颜挣脱他的怀抱,冷眸看向地上的女人,“你竟然冒充我,说,谁派你来的?” 春夏秋冬轮流上前扇那女人巴掌。 女人的面颊与嘴巴都被扇肿了,硬是不说一个字。 夜翊珩怒容满面,吩咐陌尘若风:“她若不招,就割了她的脸皮,点天灯。” 女人闻言一惊,慌张地看向季清羽。 季清羽怕女人将自己供出来,一掌劈在她的天灵盖上。 “贱人,连我也骗了进去。”季清羽甩了甩劈疼的手掌,旋即又端住自己那只骨裂的手臂,恨恨道,“阿珩与阿颜的感情岂是你能离间的?” 那女人身体软倒,血水自唇角流出。 陌尘上前探她鼻息,眉头一拧禀告道:“两位殿下,郡王爷将人打死了。” 闻言,夜翊珩与黎语颜齐齐往季清羽看去。 “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季清羽咽了咽口水,压住慌乱自问自答,“你们该不会认为此人是我找来的吧?此女先寻到我,不假,但,我也被她蒙骗!” 这时,小院其中一个丫鬟说:“诸位贵人,奴婢看到挂着贤王府字牌的马车来过小院。” 季清羽不敢置信:“贤王?” “贤王说想知道太子殿下是否真有隐疾。” “还有呢?” “听说太子殿下没有碰这个女人,那人说太子养外室是欲盖弥彰,实则是真不行。” 闻言,季清羽终于松了一口气,幸亏贤王的人找上门来,让他摆脱嫌疑。 但要彻底消除瞎子与阿颜的疑惑,他还得再说点什么? 心念一转,他道:“阿珩,当年树林里还有其他皇子,许是他们瞧见阿颜救你一幕,这才将人寻来。指不定是当年射箭伤你的幕后黑手,又出来作祟?” 说话时,季清羽命自己的人去处理那个女人。 夜翊珩此刻不想理会季清羽,拉着黎语颜出了小院。 “颜颜,当年我被看了身体后,心头一悸,你懂?” 黎语颜偏头看他:“你是打算解释近来对我的冷落?” 夜翊珩颔首:“冷落你,主要是我陷入了困惑、矛盾与纠结。” “近来我疑惑,自己对那个女人确实没有一丁点感觉,但当时的悸动是真。回到寝宫就寝时,面对身旁的你,我纠结自己曾被人看过。” “颜颜,你能明白那种矛盾又纠结的感觉么?” 黎语颜垂眸:“我不明白。” 夜翊珩将唇凑到她耳边,低语:“我的身心只对你有反应。” 她推他:“你别说这个!” “这段时间,矛盾纠结得让我不敢碰你,所以等你睡着了才上床。”夜翊珩终于说出来,“因为那时我觉得我被别的女人看过了身体,不干净了。” 闻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