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仰头瞪他:“那我也可以说今日特意留时间,为防文漪公主来与你商议国事,我又与她不对付,省得殿下为难,这才回娘家。” 夜翊珩摸她发顶:“又吃味了?” 黎语颜拨开他的手,哼道:“我也小心眼。” “那咱们是小心眼夫妇。”夜翊珩笑了,“小心眼太子妃,今夜再一道沐浴如何?” 她拒绝:“不要了,你先洗好了!” “颜颜,你真的误会孤与百里文漪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误会了?” “在孤眼里,她不是女人。” 黎语颜:“啊?” 夜翊珩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直接走往浴房。 她挣扎:“你放我下来!” 夜翊珩好似极有耐心,温声说:“池子大,咱们分开洗需换水,不如一起洗方便又节水。” 黎语颜怔住,他是节约的人吗? 做这么大池子,每日沐浴要多少水? 此刻却面不改色地跟她说要节约用水。 既然无法逃离他的怀抱,黎语颜索性静下来:“洗就洗,谁怕谁?” 夜翊珩终于将人放在了池边。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某女趁他脱衣的间隙,直接穿着中衣中裤进了池子。 “你这般洗?” 黎语颜笑得俏皮,用水泼着身子:“是啊,连身上衣服一起洗了,多方便,还节约用水呢。” 她用他的话怼他,夜翊珩气笑了,旋即抬手指她身前:“衣裳湿透,近乎透明。” 顺着他的手指所指,黎语颜低头一看,登时面色绯红,慌忙双手环胸,将身子浸到水下。 —— 翌日,五月二十六,宜嫁娶。 清早,黎语颜想起昨夜浴池的一幕,仍红了脸。 见某人一直盯着她,她索性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夜翊珩扯了扯被角:“莫闷坏。” “闷不坏。”薄被下传出她羞恼的声音,“殿下快起吧,今日还得去梁王府喝喜酒呢。” “你不去?” “我不想去。” 看到讨厌的郑丽琦,她便不高兴。若在喜宴上看到百里文漪,她更不高兴。 “一道去吧。”他说,“你若不去,孤只能做点什么事了。”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黎语颜将头露出薄被:“做什么?” “譬如圆个房。” 他似笑非笑地看进她的眼底,仿若所言不是戏言。 说话时,他的大手就搭在了她的腰际,手指缓缓在她腰肢上摩挲,极近暧昧。 “去,我去!”黎语颜直接坐起身。 由于想要逃离他的手,她坐起的动作太猛。 而他的手好巧不巧地就扯在她腰侧的系带上,随着她的坐起,系带被扯开,衣襟大敞,露出杏粉色的心衣。 夜翊珩霎时眸光暗敛,他掩住眼底情绪,颇为无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对不住,又是这扳指。” “你又欺负我,上回脱我裙子,这次……”黎语颜反应过来,捂脸欲哭,“那下次……” 男人伸手将人搂进怀里:“颜颜,不要怕我,咱们是夫妻。” 他抱得那样紧,好似要将她揉碎了一般,黎语颜有一瞬晃神,而后呜呜咽咽道:“可我就是怕你呀,你那么凶。” “我真的很凶吗?”夜翊珩轻抚她的后背,喃喃低语,“世上你最不必怕的便是我!” 他将她放开,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忽然看她眼角挂落一颗晶莹的泪珠儿,便低头温柔吻去。 黎语颜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环住他的腰身:“我同你一道去。” —— 梁王府,喜气洋洋。 上午,宾客们陆续到府,几乎坐满了席位。 忽地有人大声道:“今早百姓们都在说梁王成婚的派头大。” 旋即有人附和:“可不是么?四皇子与丞相府千金的婚事,那也是轰动京城的啊!” “这是一点,还有另外一点。” “请这位兄台指教!” “梁王成婚,连南甸国默认的皇太女都来参加了,你们说梁王的派头大不大?” 夜震宇听闻这般话,面上笑意不断。 如此说来,他在百姓与南甸皇室的威望都不小。 管家进来禀告:“王爷,文漪公主不在驿馆。” 夜震宇沉下脸:“快派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