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孙瓒写好书信,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往青州,回头看了看渤海的景色后,不甘心地率军退了回去。
赶路数日,回到右北平郡府后,邹丹递上一封书信,“主公,这是州牧刘虞派人送来的。”
公孙瓒接过,随手打开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旁边的田楷、单经见公孙瓒面色凝重,询问起来,“主公,刘州牧找您何事啊?”
放下书信,公孙瓒看着面前几人,“这个老糊涂,邀请本太守前往涿郡议事!”
这事要搁以前,公孙瓒连搭理都不会搭理。
可是现在不行了,现在己方剩余的兵马,再加上右北平的守军,也就堪堪三万五而已。
这要是不去的话,恐怕刘虞会抓住自己把柄,率军前来讨伐。
众将心里明白,单独召见哪有好事?不由得担忧起来。
“那主公可要小心了,刘虞本就不同意出兵冀州,而我军又恰好失利,恐怕此时叫主公前往,便是要追究责任吧!”
公孙瓒不屑一笑,“不用担心,这老糊涂要是敢追究本太守的责任,本太守就率军反了他!”
像公孙瓒这种久征沙场的猛将,最看不起刘虞这种以柔和为手段的主公。
对待异族越好,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还会时不时地出兵骚扰边境,挑战你的底线。
唯有以杀止杀,杀得他们彻底胆寒,用强大的武力震慑,才能让他们乖乖听话!
“尔等先整顿兵马,等本太守从涿郡回来再说!”
当下,公孙瓒带领白马义从,一路奔波,来到了涿郡。
与刘虞见面后,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十足,刘虞直接开口质问了,“公孙太守,本州牧都说了让你乖乖待在右北平,抵挡羌胡的进攻,为何要违抗本州牧的命令,私自率军前往冀州?”
“刘州牧,”公孙瓒也不虚他,“袁绍这种背信弃义之徒,原本答应给我幽州四个郡,没想到最后却出尔反尔,这如果都不出兵,那我幽州的颜面何在?”
“哼,是给幽州四个郡,还是给你公孙瓒四个郡啊?”刘虞看着公孙瓒,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他。
“反正都是我幽州多四个郡,有这等好事,傻子才会拒绝吧?”
“公孙瓒!”刘虞岂会不明白他在指桑骂槐?
“你这么做,知不知道会为幽州带来多少麻烦?袁绍是什么人?那可是四世三公袁家之人,麾下兵马亦有十余万。”
“还不是个背信弃义之辈?”能把一向脾气温和的刘虞气得发怒,公孙瓒也是有一套的。
“公孙瓒!”刘虞的面色不善起来,“本州牧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嗯?有杀气?
公孙瓒顿时感觉到不对了,这里可是州牧府,还是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吧!
换位想想,这要是在右北平,敢这么吼自己的人,绝对走不出太守府。
于是公孙瓒连忙陪起笑容,“自然是要听州牧大人的!”
“既然你听,那就回去整顿兵马,前往建平城,那里有羌胡人犯境,你去把他们收拾了。至于右北平,本州牧自会派人接手。”
公孙瓒一愣,这明显是要先夺权,然后再处置自己呀,当下便在心里怒骂,该死的老糊涂!
“嗯?”刘虞再次看了过来。
无奈,公孙瓒只能应下,“喏!州牧大人,那在下告退!”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州牧府。
而刘虞则看着公孙瓒离去的背影,良久,才挥了挥手。
屏风后面的校刀手退了下去。
回到右北平的公孙瓒发泄了一会怒气,随后叫来了麾下文武,“诸位,刘虞这老东西,让本太守前往建平城抵挡羌胡,他派人来接手右北平。”
众将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这建平城,一边与辽东相接壤,另一边与羌胡、鲜卑相接壤,是一个四不管地带。
就凭己方这三万五千兵马,是能进攻羌胡、鲜卑呢?那还是能进攻辽东呢?
“主公,”邹丹率先出列,“既然是刘虞先不仁,逼迫我等离开右北平,那我等不如奋起反抗,区区刘虞而已,除了怀柔还有什么本事?”
紧接着,田楷附和起来,“属下赞成邹大人所言,凭什么袁绍就可以私领冀州牧,主公就不可以领幽州牧呢?”
“属下也赞成邹大人所言!”
众将纷纷抱拳。
而田楷这一句话,也让公孙瓒打开了眼界,对啊,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像袁绍那样,逼迫刘虞退位,然后领这幽州牧呢?
想到此,公孙瓒兴奋地站起身,“诸位,本太守决定了,既然刘虞不仁,那就别怪本太守不义了。”
“邹丹、单经,明日在各郡大肆招募兵马,尔等要好生操练,尽快训练成军。”
“喏!”
“田楷,如果刘虞派人来接手右北平,你先把他晾上几日,尽量拖延一些时日!”
“喏!”
三人抱拳回列后,众将见主公真要反了,立马慷慨激昂起来,“主公英明!”
随后,整个右北平开始招募兵马,其余各郡也可以报名,等人数差不多后,单经、邹丹拼命操练,训练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