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袁绍的运粮队才慢悠悠地走出山谷!
公孙瓒在附近观望了一圈,见没有袁绍的兵马露头,随即果断下令。
“将士们,随本将军冲上去放火!”
“喏!”白马义从全部上马,跟着公孙瓒便向谷口中的运粮队冲去。
见这么多骑白马的将士杀来,运粮队将士先是一愣,随后便惊慌失措起来,四散奔逃!
等公孙瓒率军来到谷口,探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整整齐齐的数千兵马,前排盾牌,后排张弓。
为首的将领正是自己的老对手,颜良!
两人对眼的一刹那,公孙瓒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一下。
这一跳吓得,感觉以后的公孙瓒都不会脸探山谷了。
“呜呼?中计了!撤,白马义从,快撤!”
早已等候许久的颜良直接大喊,“放箭,快放箭!”
本来自己是埋伏在山谷两侧的,没想到这公孙瓒的突然绕路,完美地错开了自己的包围圈。
没办法,颜良只能悄悄的下山,埋伏在山谷的过道上。
咻咻咻!
黑压压的箭矢不断射出,数千支箭矢直奔公孙瓒的兵马而去。
躲避不及的白马义从,纷纷中箭,不断有将士落马,就连辛苦积攒的白马也有不少中箭哀鸣,看得公孙瓒心疼不已。
而颜良则是大喜,提起长刀,“冲啊,随本将军杀敌!”
背后的骑兵早已按捺不住,持刀发起了冲锋。
“冲啊!”
“杀啊!”
与此同时,公孙瓒背后也杀出来数千兵马,为首的将领正是文丑。
可惜其带领的骑兵不是很多,只有数十骑,大部分都是步卒,行动缓慢。
见状,公孙瓒掉头,率领白马义从左侧翼突围。
事实也像公孙瓒一开始想的那样,白马义从跑起来速度极快,再加上公孙瓒的突然变道,导致袁军的计划有所疏漏,此次埋伏也功亏一篑!
在丢下两百多具尸体后,公孙瓒顺利突围而出,逃到了一处密林,断后的田楷走上来,递给公孙瓒一个水壶。
“主公,此番我等差点就回不来了!”
吨吨吨!公孙瓒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和下来,“是啊,此战多亏有你,不然本将军就要栽在这山谷里了。”
刚才若不是自己明智,听了田楷谏言,恐怕现在已经被包饺子了。
“主公,咱们还是先回南皮吧!而且还要小心路上再有埋伏,要知道那个麴义可还没现身呢!”
这话说的公孙瓒心里一咯噔,再也顾不上歇息了,翻身上马,“白马义从,出发!”
白马义从赶紧起身,纷纷上马,跟着公孙瓒便赶往南皮。
纵马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公孙瓒率军来到南皮城下。
此时的城墙上方安静异常,将士们仍在来回巡逻,“公孙”将旗也完整地竖在那里。
见一切如初,公孙瓒便来到城门面前,大喊一声,“单经,快快打开城门,本将军回来了。”
话音刚落,城墙上立马冒出无数弓箭手,麴义也现出身影,“哈哈哈,公孙瓒,你中计矣!今日这南皮城便是你的埋葬之地。来人,放箭!”
说完,城墙上的将士搭弓便射,箭如雨下,白马义从躲闪不及,又有数百人中箭。
就连靠得最近的公孙瓒胳膊上,大腿上都中了两箭。
田楷见状,立马护在公孙瓒面前,“退,快退!”
白马义从掉头,在第二波箭矢来临之前,退出了护城河。
中箭的地方疼痛难忍,公孙瓒怒骂一声,“可恶!这该死的单经,怎么会把南皮给丢了呢?”
“主公,咱们还是先退回幽州吧!如果被颜良和文丑包围过来,那可就插翅难逃了。”
“哎!”
连番打击之下,公孙瓒只能先带着白马义从撤退,来到了靠近幽州的文安城。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单经以及麾下兵马,单经见公孙瓒中了箭矢,大惊失色,连忙叫来军医,一边给公孙瓒治疗,一边诉说着。
“主公,在你出城的半个时辰后,远处的山谷中传来了喊杀声,末将还以为您遭到了伏击,担忧之下便率军杀出。”
“没想到中了那袁绍的调虎离山之计,派出沮授阻路,南皮城也丢了,还请主公降罪!”
“你个废物,”看到单经以及身后狼狈的万余兵马,公孙瓒不禁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念在你担心本将军的安危,本将军就下令斩了你。”
单经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闻言立马行礼,“属下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赶紧带上兵马,随本将军撤回幽州。这冀州,本将军就他妈的不该来!”
自己的麾下连一个强力武将都没有,如何打得过袁绍?
纵使兵马再多,也不过是送菜而已!
一旁的田楷有些不忿了,“可是主公,难道这渤海四郡咱们都不要了吗?”
己方这五万大军,可是在幽州北境横行无忌的存在,哪怕是州牧刘虞都要忌惮三分。
谁能想到,来一趟冀州反而损兵折将,如今只剩下不足两万五千之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