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闻言,呵呵一笑:“去球儿的郕王府吧,我凭什么给他们出钱。你什么都不用管,这种事让内廷操心去吧,咱们齐王府只需要和郕王府老死不相往来就够了。”
林香玉为难地回道:“这样有些不大体面吧,咱们在那里为建庶人和吴庶人大兴土木,却对紧挨着的郕王府不闻不问,别人看了也不像那么一回事啊。
夫君一分钱不肯出,到时候外人该有话说了。”
朱祁钰立即纠正道:“谁告诉你我一分钱不出了,内帑不是出钱了吗。你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帝,从法理上讲,内帑就是我的钱。
只不过我懒得和太后、皇后一般见识,不想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所以才没有接管内帑。但这不意味着内帑就跟我没有一分钱关系了啊。
再说太后喜欢汪氏,就像对待亲闺女一样,她自然会为郕王府打点好一切的,根本就轮不到咱们操心。”
林香玉问出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郕王府的女人们到底怎么惹夫君了,怎么夫君对她们如此厌弃?夫君对建庶人都能讲旧情,怎么对郕王府的妻妾们,反而如此凉薄了?”
“哎呀,这话还用问,伱也不看看她们的成分,上至王妃,下至婢女,一个个要么是太后的人,要么是太上皇的人。
我已经够念旧情了,要是按照母妃的意思,早该把她们全部杀光,永绝后患了。”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君就对郕王妃没有一点感情?”
“一日啥呀,自从我大病一场,昏迷不醒之后,就再没有半日的温存。至于昏迷之前的事,我都忘光了。
所以其实我在心理上,还是个处男。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根本就无从谈起。
再说就算我还记得以前事情,我也不喜欢她们这种女人。最讨厌的地方就在于,她们本来出身就不高,结果当了王妃、侧妃之后,她们一个个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再不济也是堂堂亲王,还需要看她们脸色?我疯了吗我。”
林香玉笑道:“懂,奴家懂,夫君就喜欢委委屈屈地匍匐在夫君脚下,婉转承欢、百依百顺的小女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出了这门,哪怕在外人面前去摆皇后的款儿,我都无所谓。但是在我怀里,你就要作出毫无尊严、不知羞耻的小性奴模样,哪怕是装也得给我装出来。”
林香玉搂住朱祁钰的脖子笑道:“不用装,奴家就喜欢给夫君做奴性。”
“嗯,小王妃真乖,一会说完正事,寡人好好奖励奖励爱妃。
我把贞才人和敬才人晋升为嫔了,以后就把她们留在紫禁城当人质,不再让她们回瓦剌大营了。
所以你找个时间去和皇嫂商量商量,再给太上皇送八个女人过去,也给他凑成十二人。
土木堡之变后,一直跟在太上皇身边的锦衣卫袁彬、哈铭,随侍太皇,劳苦功高。我会封他们为锦衣卫指挥佥事,你和皇嫂商量商量,每人赐四个教坊司名妓为妾,就跟之前的马良一样。至于马良,也再赐给他四个教坊司名妓。”
林香玉闻言揶揄道:“这新赐的十二个教坊司名妓,也是给太上皇用的吧。夫君可真体贴,又给自己兄长送会伺候人的女人,又不让他担上不好的名声。”
朱祁钰摇摇头:“马良肯把自己的姬妾给太上皇用,袁彬就未必了,我也是随手试试挑拨一下太上皇和手下亲信的关系。
有用没用的倒是无所谓,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另外过不了多久,太上皇就要和伯颜帖木儿先行返回瓦剌了,你再让皇嫂给太上皇送十车红罗炭过去。塞外苦寒,可一定不能离了炭火。
还有啊,咱家出钱,把南宫收拾出来,作为太子和公主的居所。我现在立有两块牌坊,一块是重情念旧,厚待建庶人,一块是兄友弟恭,善遇兄长家人。将来还会加一块牌坊:孝心虔诚,维护嫡母。
不过我善待兄长家人只限于周氏及其子女,其他的嫔妃、皇子、公主,你让母妃有机会透个口风,她们要是识相一点,主动去住凤阳皇宫,我给她们待遇加倍,保她们一世荣华富贵。若是她们执意赖在京城不走,总是给我添堵,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林香玉点点头,表示都一一记下了。
朱祁钰又讲了一下出一百万两,去赎太上皇的事情之后,便侧起身,将林香玉的肚兜解开,一边欣赏,一边赞道:“王妃就像素烧的白瓷一样,细腻无瑕,怎么把玩都把玩不够。。”
……
接下来的三天,太平无事。
到了第四天一早,朱祁钰还在暖暖的被窝里睡着自己的小佳人,刘昌便已经将军情密报传递了进来。
暮雨一边端着早饭,一边揣着军报,走进房中,对朱祁钰笑道:“夫君,您等得军报终于到了,刘将军一大早就给您送来了。”
朱祁钰并不去接,自从将这十五个女人一一调教好之后,朱祁钰就很少自己用手了。
暮雨取过一个小茶几,放在床上,将早饭摆好,然后问道:“这是绝密军报,要奴家为夫君念吗?”
“没事,念吧。你们这随时都能一碗药把我送走,我还有什么可瞒着你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