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同时忍不住在底想,有了治病的方向,当然是件好事。
但要是查不清楚疠疾的源头,就算有了药也收效甚微。
触类旁通。
原主虽然主要研究水疫,但治病开药的原理是相似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唯一的题是……单凭自己和宋君然的能力,显然是挖不其源头的。
文清辞下意识咬了咬唇。
……这件事,或许只有一个人有能力做。
就在这个时候,议事厅的门再一次被人从外轻轻推了开来。
同样更换完衣物的谢不逢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文清辞非常熟悉的面孔。
来人一脸愁容,显然是被谢不逢强行叫这里的。
“陛……”来人抬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谢不逢的眼神堵了回来,他立刻改口,“大人,大人。”
“嗯。”
见谢不逢不恼,来人总算缓缓松了一口气。
“在下禹冠林,为宫中太医,”七十有余的老太医,转过去朝两人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二位先生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在下在所不辞。”
说话间,他不由将视线落在了文清辞和宋君然的上,仔细将两人打量了一番。
……左边的人穿着白衣,戴着帷帽,大夏的仍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相貌。
只能隐约判断出,他的材较为清瘦。
而另外一个用厚重白纱里面的人,则更是面生。
禹冠林只在一年多前见过宋君然一面,匆匆一瞥,早就忘了对方的模样。
更别提在对方早将白纱拉至最上,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
老太医在宫中混了一辈子,非常懂得审时度势。
在被皇帝派来这两个年轻的江湖郎中打下手,他也没有半点受了委屈的样子,反倒是和和气气地:“……不知二位在是要忙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便是!”
宋君然听过太医令禹冠林的名字,见皇帝将他带来,便也不再客气,直接使唤起了他:“我出门县衙署外的人诊病,禹太医一起去吧。”
“啊,这…这……”禹冠林刚才说得轻巧,在听宋君然真的要自己出去那群流民看病,便立刻犹豫了起来。
这个时候文清辞已经提起药箱从一边走了出去。
而谢不逢则始终没有打断宋君然的话。
没有办,禹冠林只得咬着牙跟了上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即将走出县衙署的那一刻,文清辞忽然犹豫着停下了脚步,转向谢不逢看去。
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底要不要向谢不逢开口?
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谢不逢竟然还是从眼前这道白影中,看得出了他的犹豫与纠结。
他不由停下脚步,朝文清辞看去。
谢不逢并没有逼他的目的,只是耐地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
前几日积攒在屋檐上的水,被风吹着坠了下来,生出一声轻响。
这声音终于将文清辞惊醒过来。
帷帽下,文清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闷在白纱下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半点的往日清润。
但还是如一道冰泉,从谢不逢燥热的上流淌了过去。
让他于顷刻之间平静下来。
“何事?”
谢不逢当视线落在了文清辞的上。
冰冷的目光下,隐约透着一点关切。
既然已经开了口,文清辞也不再纠结。
他索咬着牙将刚才和宋君然说的话,与自己中所想,通通说了出来。
接着提出了要求:“希望大人能派人清查涟和县是否有鼠患,假如真有,又爆发于何处。”
意识事态的严重,谢不逢的表情在一瞬之间严肃了下来。
“自然。”他点头说。
话音落下之后,谢不逢立刻将守在附近的侍从叫了过来吩咐道:“去挨家挨户探查水源和粮仓,再查明染病之人有何共,或是否集中住于某处。”
虽然还没有查清楚源头所在,但是谢不逢还是未雨绸缪,在吩咐完刚才的事后,又立刻派人去附近几个州,调送粮草过来。
“是!”随圣驾而来的侍从立应下,整队向县衙署外而去。
作为“巡官”谢不逢虽然不能什么不做,吩咐完侍从后,谢不逢又与他一起,朝外而去。
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文清辞终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