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守在外面的小厮吩咐道:“收拾两个房间出来,给这位先生居住。”
“是,大!”说完,小厮立刻朝后院小跑而去。
涟和县衙署不大,能够住的客房满共也就三五间。
在来的路上,县令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让随行太医与侍从,宿于自己的私宅之中。
只有谢不逢一,住在县衙署的后院。
而现在,这里又多了两个客。
谢不逢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理应当,完没有给留下打断的时机。
吩咐完之后才头向文清辞与宋君然说:“位是松修府,在涟和应当也无住。宿在府衙之中,行事较为方。”
谢不逢的话里,没有半点命令的意思,但让无法拒绝。
……
府衙年久失修,客房也朴素至极。
已到此处见过谢不逢,文清辞也不由破罐破摔起来。
夜阑静,奔波日早已疲惫不堪的他终于敌不过困倦,沉沉睡了过去。
可是一墙之隔的另外一间客房里,谢不逢始终没有一丝半点的困意。
他站在薄薄的屋墙边,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贴了上去。
……仿佛是在隔着这冰冷的物件,反反复复描摹的身影。
谢不逢的,正在轻轻颤抖。
呼吸也乱了个彻底。
白日里勉强维持的理智与体面,在顷刻间消散、崩塌。
内里的不堪与欲.望,在此时疯狂滋生。
半晌过后,谢不逢忍不住将额头轻轻抵了上去。
一日相见,并没有让谢不逢心火暂歇。
反倒如疾风掠过,在顷刻间,吹火焰燎原。
愈是压抑,愈是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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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一刻,刚蒙蒙亮,文清辞就已起身洗漱,走出了小屋。
没想刚出门,就撞到了同样早起的宋君然。
“师兄,一会——”
文清辞刚想同他说,一会剖解时,需要他在一旁记录。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被宋君然诡异的眼神打断。
宋君然双深灰色的眼瞳,如探照灯似的,将文清辞身上下反复照过。
确认师弟和昨一样后,这才缓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宋君然缓缓伸了个懒腰说,“我一会都你指挥。”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府衙里的出小厮也从前院走了过来:“位这边请,巡官大说,他边已经准备妥当。等位用过早餐,我将您送过去。”
“麻烦您了。”文清辞微微颔首。
“不必不必!”小厮非常热,路过架玄色马车的时候,他还不忘补充:“还有架马车,明后才到达涟和,过来补送药材。哦,对了……说还有一名腿脚不怎么方的太医,随行而至。”
腿脚不怎么方?
到这个字,文清辞脚步不由一顿。
这个小厮说的太医,不会是禹冠林吧……
他么惜命,也会被谢不逢薅来吗?
*
县衙署外在工地上都是。
光明正大地运尸进府衙去,定会引怀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此吃过早饭之后,小厮将文清辞带到了之前他曾去过的荒地边。
这里原本是一块田地,附近有间堆放农具的小屋。
谢不逢已经连夜寻来合适的尸体,将他停放至此处。
而他本,更是早早只身等候在了这里。
解剖一事,不能为接受。
为此,谢不逢并没有将这件事交给下的去做,而是自始至终的亲力亲为。
甚至就连涟和县的官兵,都被他派到了远处守着。
进入小屋之后,文清辞看到,木质的床板上躺着一个出头的青年男,凭他身上穿衣物,与脚处的痕迹可以判断出,这应当是一个死于监牢中的囚犯。
果然,注意到文清辞正在观察尸体,谢不逢随之解释道:“他是关押在涟和大牢中的死囚,也染了疠疾,死于昨日傍晚。”
“好。”事态紧急,文清辞也不再耽搁,立刻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把银刀与弯镊。
连下了日的雨,终于在今早晨彻底停了。
夏亮总是格外早,阳光从窗外照来,映亮了整间小屋。
就在动之前,文清辞忽然发现,宋君然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