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你还会签下结婚协议吗?”
天色深沉,两个人坐在客厅大落地窗前的长沙发上,江晚像是拍电影一样回忆她成为贺太太的那一天。
“如果是要以我的家人的命为代价,我还是会签下你的那张契约,就算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我都会。”
贺则也一瞬间将自己的失望隐匿在夜色里,她不是因为爱他,只是因为他的强势,还有家人的安全。
一束烟花炸裂开天空,大落地窗前倒映着江晚温暖的脸,她微笑着看着窗外的徇烂。
“晚晚。”
贺则也倾身上前,在江晚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烟花树下,冬季冷夜,燃烧火焰,一双佳人。
江晚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白景文似乎在她的心里已经逐渐成为了过去式,如果心底有一块空白的角落,她已经慢慢向贺则也敞开。
她终于也扬起了头,去迎接属于她的璀璨。
“冷不冷?要不要再给你拿床毛毯?”
贺则也顺势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臂把她环在怀里,江晚摇摇头,两个人静谧地沉默,闻着各自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明天可能要去一趟西苑。”
“新年,是应该去一趟。”
贺则也把头靠在她的头上,他从未有过现在这会的安定感。
“你还记得我曾经,伤过你那次吗?”
“你说的是哪一次?太多次了,我都忘记了。”
江晚回头白了他一眼,扯开了他的衣服,右胸上面的刀疤还清晰可见,凸起一块,给他这具完美的躯体多了一分瑕疵。
“那天我举刀对你的时候,毫不犹豫插进这里的时候,你是不是恨我?”
“我怎么舍得?”
贺则也即使在江晚背着他策划了多次逃跑的时候,也不曾恨过她,就算他曾经尝试过,都以失败告终。
“很疼吧?”
贺则也摇摇头,他听到了江晚低沉的呜咽,抱住她的力道又多了一分。
那是江晚被接进贺家不久,她执意要和贺则也分床睡,两个人即使在家里见了面,她也冷着脸不说话。
在公司里,自从调到了设计部,避免了一切交集,甚至连贺则也所在的顶楼,她连去都不想去。
一天夜里,她又一次失眠,看着楼上贺则也的房间里,亮着灯,好像有争吵声,她好奇悄悄爬上了楼梯。
贺则也压低了声音骂着脏话,虚掩的门透出一丝光来,她悄悄从门缝里看。
捂住了嘴。
是景文!
他怎么在这里?
“你凭什么抢走江晚?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吗?”
“知道啊,所以她家里出了事,你是能帮她解决吗?”
“我会想办法,你这算什么?”
白景文上前揪住了贺则也的衣服领子,双眼红着,像一头即将要吃人的野兽。
贺则也不当回事,云淡风轻松开了他的手,拿出一大摞的合同和资料。
“解决她的事情之前,你应该先解决,你们自己家里的事,白家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吧?听说白老爷子被带走了,还没回来?”
贺则也随手翻了翻那一摞资料,全是白家的财务造假以及医疗事故的证据,就光这一叠,就够白家去里面蹲个十年二十年的。
“你以为你能左右我们家吗?”
“当然能,不然我怎么能抄底你们家的医疗器械板块?要不是你们走投无路,这个价格你们能接受?”
白景文知道现在自己家已经火烧眉毛了,确实出了贺家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出手接下白家那一块的烂摊子。
“贺则也,你别太过分,你抢了我家的生意还不够,现在还要抢我的江晚吗?”
贺则也冷笑一声,冷眸看着他。
“白家的生意你们咎由自取,江晚,你连跟家人提起的勇气都没有吧?自己把握不住,还不准我下手吗?”
白景文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无论是生意还是江晚,他都只有深深的无力感,除了无能地怒吼,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走,不送。”
贺则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江晚在门外,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小声啜泣着。
白景文挥起了拳头朝着贺则也打去,贺则也躲了过去,他一个闷拳打在贺则也的椅子上。
贺则也自然不会就此罢休,转过身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白景文摸了摸人中,鼻血流了出来。
“不要!不要!”
江晚冲到房间里,挡在白景文的身前,贺则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晚晚?!”
“贺则也,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江晚牵起白景文的手,站在贺则也的面前,满脸泪水。
“如果我不呢?”
江晚二话不说,拿起他书桌上的一只钢笔,尖锐的笔尖隔着衬衫,江晚刺进了贺则也的右胸上方,一瞬间鲜血涌出,在他的白衬衫上迅速染红了一片。
“晚晚,这钢笔有点生锈了,你的手没受伤吧?”
贺则也没有感觉到疼痛,这钢笔他已经很久没用了,笔身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