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哪怕只杀一个,也不能否认虐杀的事实。
阮清借助功能牌,已然完整地旁观了一切。
削碎落叶一般轻易削掉人的脑袋,任由血液喷溅出来,淋了满身。
剑尖割开肚皮,红红白白的内脏流了一地。
站在沦为野兽的难民包围圈中,半身热腾腾的血,握着削铁如泥的利剑,比他们更像噬人的野兽。
“你……”少年搓着袖口凝固的血,被他的剑灵犹豫着质问半句,竟感到几分无措。
如果轻伤他们,他们根本不会放他走。如果重伤他们,没有食物,没有药物,居无定所,颠沛流离,除了被伤痛煎熬至死,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结局。
他挑了其中一个,挤到最前面的,站得离他最近,身体看起来最为健壮。那人半张着嘴,露出来的牙缝里残留着肉糜,嘴角沾着凝固的血。
他忽然想起,在天祖祠,他的剑灵曾同他争论:天道面前,是否真的有众生平等?被推上通天台,到底是天道的选择,还是人道的选择?
他试图回忆自己挥剑的时刻,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是在想……替天行道吗?
“算了,别闷着一通乱想。”见他沉默良久,面色不定,阮清道。
以后别再草菅人命。阮清原本想说。但话一出口,却走了样,“再找找阿多哥吧。”
许多话涌到少年嘴边,他开口,却只化作一句,“嗯,沿着树干上的标记,或者流民的脚印,也许能找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