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有多久了。反正我接的第一个乘客看起来和你差不多,也是个一身青衣腰悬长剑的。一经应诺之后,也是天生惊雷怒海扬波,只是没你这般大作罢了。”
青衣长剑,诺起天应……
林季正想着,又听秀娘说道:“对了,那人走时,远远看那彼岸西土赤红一片,就连建在山头的大慈恩寺好像都塌了半边。”
“再后来,有个嘻嘻哈哈不是吃瓜子就是啃桃子的老道士前后来过好几次,每次远远一见那塌陷的屋顶,就忍不住起身拍手大声叫好。”
听她这么一说,林季立时心下有数了。
那个嘻嘻哈哈嘴不肯闲的老道士,定是天机。
青衣剑士自然就是兰庭兰先生。
如此算来,这渡恶船娘已然在此一千多年了!
“那最近呢?”林季问道:“最后几次,又是什么人来过?”
“最近……”秀娘想了下道:“来过一个文绉绉的老先生,诺,这簪子就是他送给我的。也不知怎地,一见这簪子我就喜欢的不得了,好像这本该就是我的东西一样。”
“最后来的,是个书生,捧着一卷书一言不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哦,对了,他还带着一只猫。总是翘着腿,两眼向天怪模怪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