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人家是文化课霸榜,眼瞅着就要冲年级第一了,三中年级第一您在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那各科老师都拿他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着。傻啊他,这成绩来艺考??纯属脑子有病。他要去艺考,那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得穿出一个定海神针那么长。”
薛强打趣着臭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就是小孩子闹闹脾气,无伤大雅。便拍拍他软塌塌的肩膀头,说:
“害,那也不是啥大事儿,要这点坎儿都过不了,你俩以后的大风大浪可咋整。”
许怀一惊,表情微变看了一眼薛强,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心想,这点坎儿都过不了,以后……对啊,还有以后。
刚提起来的气,又瞬间落了回去,苦笑着想:
哪有什么以后,这都不理不睬的呢,还敢有以后……
但“以后”这两个字在他心头一直绕啊绕,绕得他自己有些恍惚,后来薛强又说了些啥完全没听进去。
薛强说的对,有坎儿咱就跨过去,摔跤了也得爬起来,这是薛强从小就一直教许怀的话,他说,话糙理不糙,只要人活着,其他事都是皮外伤而已。
许怀突然觉得,比起活着,好像区区分个班,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也完全不能这么比,到显得突兀。
一股被自己的矫情劲儿,恶心到的感觉涌遍全身,泛着鸡皮疙瘩。
他打了个冷颤,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噫~~~”
薛强凑过来敲敲他面前的通鼓,说:
“打什么冷颤啊,尿完了?”
一句玩笑话让许怀露出笑意,眼睛也重新拾起了光芒。不再是刚才死气沉沉的模样。
薛强瞥瞥嘴说:“真是喜怒无常的鸟,还得是你强爹我了解你,小东西,还学会谈恋爱了,我警告你啊,喜欢是喜欢,但不准因为谈个恋爱,把国音的录取通知书给我整没了,你小子要是撒了欢儿,我就打废你这双手和你第三条腿。”
许怀笑得甭提多灿烂了,他知道薛强在放狠话的时候,都是出于溺爱,像溺爱子女一样溺爱自己。
从小就这样吓唬他到大,也没有一次真的舍得动手打过。
即便成长过程中的许怀,总是把薛强气个半死。
那薛强也是拿他当半个儿去教,不光教会了他成为这届最好的鼓手,也教会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
见小孩被自己哄好了,薛强起身伸了个懒腰,说:
“哪天分班啊?”
许怀翻着手里接下来要练的谱子,不假思索地说:
“明儿,我班主任说是明儿周一搬。”
“奥,那还挺紧急的,但你们学校的制度也真够狗的了,单辟出艺考班,啥意思,瞧不起我艺考大军??真是搞笑。”
许怀吊着眉毛,摇摇头说:“谁说不是呢,我们校长啊,可能是上了点岁数,开始搞大革命那套了。”
薛强在鼓房角落,堆成小山的书籍里翻出一本,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递给许怀,说:“得,看在你要和小情人短暂分别的份儿上,今儿让你早回家,把这本书练完,就放学吧。”
许怀听完他讲话,就后悔接下那本,比他两个手指并排都厚的书。
“你说啥?练完???”
薛强坏笑着,“必须练完!”一溜烟儿迅速逃离现场。
留下许怀一脸不屑掂量着手里的厚教材。
“切,也就能欺负欺负我了,傻子才给你练完呢。”
说完把书,往那堆儿的方向一扔,砸到软墙,又落了下来,八字形趴在地上。
自言自语道:
“信你的鬼,我现在就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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