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念转头盯着许怀,那眼神就是在说:朕可不是让你这么说的!
许怀压低声音,凑到许念近一点,悄悄说:“要谢我,得单独请。我可不好打发。”
许念倏地觉得心头一紧,手不听使唤地攥了一下裤子。
接着土豆说:“心意领了,那我们就当这顿是给念哥迎新。”
其他人都跟着附和点头。
许怀看出他念哥在这种场合,不自在地快钻桌子底下了。赶紧把菜单递给钟老实他们:
“甭废话,我要饿死了,赶紧点菜。”
这时,许念又不自制地咳了两声。
大家经历了上次许念突发高烧事件,都对他的身体状况表示堪忧。
钟实:“念哥你咋又感冒了?还没适应啊?天气都回暖了。”
梅梅细心,先给许念到了一杯热热的大麦茶。
许念摆摆手,意思是朕无碍。
这时,许怀接过梅梅递来的热水壶,正要给自己倒,问:“昨晚给你加了两床被子,咋还能感冒。”
听到这话,除了钟实以外的三个人,齐刷刷看向二许,行注目礼。
冻梨话里都有点结巴:“啥啥?你俩昨晚睡一起了?发展这么快吗?”
钟实不紧不慢地说:“想多了,我们仨,我们仨一起睡的,昨晚念哥去怀哥家取教材,谁知道怀哥那猪窝,被我俩收拾到后半夜,就只能将就在他猪窝里凑合一晚。”
许念轻轻“哼”了一声,干笑道:“是,反正是睡冷了,许怀把被子全卷自己身上了。”
许怀一听:“……啊?”“您老晾一宿啊。”
许念压低声音,用只有许怀能听见的话说:“你得负责。”
……
东北的烤肉店,火炉嵌在桌子里,正对着烤盘二十公分的位置,吊挂着一个大烟囱,排烟用。
他们点完肉和菜,钟实又叫了几杯扎啤,先人手一杯,不够再点。
许念他们南方吃肉的蘸料叫蘸水,那料调得是五花八门。
相对东北就比较简单,有的烤肉像吃火锅一样蘸麻酱,有的就一碗简单的花生瓜子桃酥,各种干果打碎的咸味干碟,配上辣椒面和孜然,这一口下去,香迷糊了都。
尤其是许念出生的邻市,以烤肉著称,那干料更是一绝。
但他没啥印象,也不懂。
滚烫的铁板,煎得肉不需要放油,都冒着油星,顿时香味就散出来。
许怀嘴急,看不出生熟,只能钟大管家在一旁伺候着,烤熟一片,送一片,不敢让他自己夹,怕他吃了半生不熟的肉,像小时候一样上吐下泻,搞得他妈以为他欺负许怀,给他一顿胖揍。
饭桌上,他们还聊起了八卦,比如哪班学生谈恋爱被抓,屡教不改双双开除。比如哪个老师体罚学生扫操场,被护犊子的家长举报告到教育局。
反正他班老李成年到辈子张罗体罚他们,一次都没实施,嘴损又心软。
又提到小月考,算下来,他们最恐惧的就是小月考,有了它的无缝衔接,把本来每月一次的考试,生生折半,平均每14天就要考一次。
自从上了高二以来,这制度也真是叫学生们叫苦不迭。
这也是省重点为啥是省重点的原因,英雄只看成绩,不问其他。
棍棒出孝子,高效出成绩。
三中在这一点上绝不是浪得虚名。
话题偶尔也围绕着许念,他这个人,只要有人围着他,就会自动开启屏蔽模式。
但他自从认识了这群人后,说起话来倒是自然多了,有时候也能开开玩笑,跟大家一起笑。
钟实打趣到:“看我念哥,跟咱们混了之后,连说话都利索多了。”
许怀接过茬:“你念哥是不爱说话,又他妈不是哑巴。”
……
许念看着徐徐滚进烟囱里的人间烟火。
第一次觉得自己身在凡尘,如此惬意。
有酒有肉,三五好友。
无话不谈,把酒言欢。
此时此刻,似乎没有人记得自己是准高三生的身份。
在这一刻,他们的世界都沉浸在彼此的陪伴里。
少年人独有的情怀,都在这里了。
彼时,许怀举起酒杯:“敬青春年少!”
大家一起欢呼着。
十七八岁的年纪,风雾辽阔,岁月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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