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好奇的看着他。 “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没什么问题。”大夫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是染了些风寒而已,许是这两天天气转凉了,少夫人没有注意,待在下开副药方喝两天就好。” 宋安宁点点头。 茯苓便带着大夫下去了。 等他们走后,宋安宁才低声道:“冬青,你去安排一下马车,呆会儿我们出府。” 冬青一脸诧异。 “您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要出去?” 宋安宁面色冷然。 “就因为病了,我才要出去。” 她不傻,刚才大夫说起她的病情时明显犹豫了。 至于为什么犹豫,她虽不清楚,但也能够猜到几分。 通常大夫对一个病人犹豫时,要么就是这个病人的病情过重,怕说实话会让病人有心理负担,所以选择了隐瞒。 要么就是…… 这个病人的病有蹊跷,只是他碍于某些原因,不敢说。 宋安宁的眸色冷了冷。 这时,茯苓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宋安宁还坐着,她连忙道:“小姐怎么还坐着?身子不舒服就该躺着歇息才是,冬青你看着小姐,我去熬药,等喝完了药再让小姐睡觉。” 说着,就往外走。 冬青连忙叫住了她。 “诶,别去了。” 茯苓不解。 冬青抿了抿唇,看向宋安宁,宋安宁道:“把药带上,我们一会儿就出去。” “出去?去哪儿?” “去找大夫。” 宋安宁没跟她解释太多。 实在是生着病,没那个力气说太多话。 幸好有冬青在路上跟她解释。 茯苓听完了,也是一阵后怕。 “这么说,府中可能有人要害小姐……” 冬青点点头,不过随即又补充,“现在只是猜测,等呆会儿看了大夫,再对照一样府医说的话就知道了。” 三人很快来到了城中的荣熙堂。 荣熙堂是城中有名的药铺,其中坐镇的方大夫今年已六十多岁高龄了,却仍旧身体很好,精神矍铄,无论医术还是人品在冀州城都是出了名的。 宋安宁戴着幕篱进去。 大渊朝虽然民风开放,但像她这般衣着华贵,且又带着两个婢女的女子,却自然出来看病,这种情况还是极少见的。 通常家世较好的女子都是让家中奴仆把大夫请到家里去看。 出来看病,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方便。 然而方大夫却并没有说什么,只照常让弟子迎接了,然后问道:“姑娘可是有哪里不适?” 宋安宁清了清嗓子。 “今晨起来有些发烧,麻烦大夫帮我看看。” 方大夫点头,让她去了里间,把了脉,眉头微微锁紧,又让她摘下幕篱给自己看看脸色。 宋安宁依言把慕篱摘下来,只见那张小脸儿烧得通红,眼睛里也全是红血丝。 若是一般的大夫,瞧着这种症状,大概就要按风寒处理了。 然而,方大夫却又替她诊了诊,然后道:“姑娘最近可有接触什么有毒之物?” 宋安宁愣了愣。 想了半响,才道:“何种有毒之物?” 方大夫形容,“比如花粉之类的。” 宋安宁一阵恍惚。 如今已经深秋,花卉本就稀少,若真说有什么,那也是府上新采买了几盆菊花,那日她瞧着好看,便允许他们搬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东西,按理来说不该有毒的。 毕竟每个院子里都摆了。 连老太太的院子里,也摆了几盆黄菊。 正想着,身上传来一阵痒意。 但碍于在外面,宋安宁并没有伸手去挠,而是老实道:“碰了菊花,是这花有什么问题吗?” 方大夫一阵了然。 “姑娘这是属于花粉过敏,不过只针对于特殊的品种,老夫虽不知道你所碰的是何种菊花,但只要是过敏,基本上就大差不差,老夫给你开几贴药,你回去用药泡浴三次,再服三次,基本上就会好了。” 宋安宁有些愕然。 花粉过敏? 她从不记得自己会对花粉过敏。 宋安宁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脑海中灵光一闪。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