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御赐的宫中之物。 不由瞳孔微缩。 倒也不是她有多厉害,实在是那东西太显眼,那是一块龙鳞纹玉佩,所有人都知道,但凡是与龙有关的,要么就是皇帝之物,要么就是皇帝御赐给身边亲近人的东西,绝不可能出现在普通人身上。 而冀州这个地方,唯一与皇帝有关的雍王已经被押赴京城了,又有谁会佩戴着这种玉佩出来走动? 她将玉佩拿过来。 “小姐,这上面刻的好像是龙纹啊。” 茯苓也发现了,惊奇的道。 宋安宁点点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发现那块玉佩的背面还刻着一个很小的字。 ——恒。 是玉佩主人的名字吗? 她想了想,觉得极有可能。 只可惜她对皇室中人不熟,也不知道这是谁的玉佩,找不到它的原主人,只能暂时带走。 冬青道:“小姐,我们要怎么做啊。” 宋安宁道:“先拿着,回头去府中的各家店铺里贴一张告示,看看是谁丢了玉佩,若它的原主人看到了,自然会来拿回。” “好。” 主仆三人说着,就要走出小巷。 却在这时,一道身影匆匆朝这边走来。 因为刚好是在拐角处遇到的,所以双方都没来得及察觉,裴清宴不小心撞了宋安宁一下,一抬头,才发现对方是宋安宁。 “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不约而同说出。 宋安宁:“……” 裴清宴:“……” 裴清宴有些尴尬。 “呃……好巧,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宋安宁却阴沉下脸。 “不巧,我之前在茶楼上就看到你了,你在城中乱晃,这是怕自己的身份不够明显,官府抓不着你吗?” 裴清宴:“???” 他愕然的看向宋安宁。 过了好片刻,才反应过来,此时自己没有戴面具,她应该还误会自己是那个流亡的逃犯。 不由失笑。 “据我所知,宋姑娘现在也不太清白吧?蒋大人入了狱?据说是因为牵扯上了雍王谋反一案,若真如此,那宋姑娘和在下有什么区别,宋姑娘都能在街上大摇大摆,在下就不能呢?” 宋安宁一滞,警惕的说:“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就连她,也是通过冬青向苏子安打听,才知道蒋荣升被抓进了绣衣司。 眼前这人是个逃犯,没理由比自己的消息还准。 裴清宴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你。” 宋安宁有些生气。 这时,裴清宴看到了冬青手上拿着的玉佩。 瞳孔一缩。 宋安宁发现了他的异样,道:“看什么看?难不成这东西还是你的?” 裴清宴:“……” 他很想说,就是他的。 可是他不敢。 毕竟,他现在在宋安宁眼中的身份可是逃犯。 裴清宴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那也不是你的吧?” 宋安宁道:“我捡的,现在就是我的了。” 裴清宴语塞。 宋安宁懒得理他,“我劝你还是赶紧逃命吧,省得到时候被抓起来,我还是被你连累个窝藏逃犯的罪名,没罪也要被你害得有罪了。” 裴清宴讽刺的道:“有这闲心警告别人,倒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已,蒋荣升若被定罪,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重则砍头,轻则流放。” 宋安宁:“……” 这人真是…… 冥顽不灵! 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活该他颠沛流离! 这样想着,她再也不想理裴清宴了,转身就气呼呼的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 不远处却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安宁?你怎么在这儿?” 紧接着,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后出来的裴清宴。 “呀,原来这位也在啊,你们俩躲在这黑乎乎的小巷子里做什么呢,啧啧,不是我说你,要约会也要找个好点儿的地方约啊,这青天白日的在巷子里私会,像什么样。” 宋安宁:“???”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三婶……” “我懂,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