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把件等等之类,在这个玉器精品专场上,项靕拢共花了1.26亿。
其他东西买下来,主要是觉得好玩,顺便完成任务。比如陆子冈的玉牌和镯子,就让他满足了捡漏的梦想。
而那些最便宜八十万,最贵三百多万的高价猴子玉雕,就是为了哄闺女开心的,和那些杰夫·昆斯的雕塑作品一样用途。
当然其他玉雕也有,尤其小动物和生肖类的作品,每一场玉器类拍卖会都不可能少了这个分类。
这部分价格不是很高,古玉几十万到上百万,新玉几万到二、三十万,可以作为属相玩具,是项靕的主要购买目标。
几万、几十万的玉雕物件,说实话在项靕这儿没啥收藏价值。有系统发的顶级货撑着,普通好材质确实入不了他的眼。
逢年过节遇上关系比较好的亲戚朋友家孩子,这种小玩意儿拿出来倒是很应景,比直接给钱更有意义。
这场拍卖会结束后,项靕也准备稍微缓一下,后面的钟表专场就不准备参加了,其实也是因为意思不大。
国内的钟表和计时器收藏还处于培养阶段,个人收藏的尖儿货不多,也没人愿意出售,这场拍卖会反正他自己是花不出钱去。
连着两天九个专场下来,已经攒了不少东西,光酒这一块就好几千瓶,也差不多该清清账了。
截止这场玉器拍卖会后,仅仅成交金额就已经达到7.097亿,加上佣金是7.45亿多,离8亿的目标也就剩五千多万了。
老流氓不是喜欢压别人钱的性格,出门就去找嘉保的财务,把自己已经完成的竞拍单子全部都平了。
东西的处理很好说,办事处来几辆车就能搞定,然后看怎么安排运回通阳去,还是说给京城留一点。
另外还有一少部分,是属于境外和特区这些地方的拍品,想要入境还得另外交一笔税款,相当不少。
华夏是对艺术品进口课以重税的国家,关税从最低的1%到非最惠方的50%不等,入关后还要交一个13%的增值税。
没错,就是增值税。虽然你只是买东西,还没有因此获得任何实际利益,哪怕永远不会获利,这13个点的增值税也必须交。
所以从境外买一件艺术品回国,除了本来的售价之外,(1+增值税)×(1+关税)-1的税率也是成本之一。
就按照最低的1%关税来计算,你买一件价值千万的艺术品,入关之后它的价值就会变成1000万×1.1413,也就是1141万3千。
这还是近些年来不断减税的结果,放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关税最低12,增值税17,伱就算去吧,绝不会少于三成。
种种原因之下,华夏的艺术品进口市场也是偷逃税的重灾区,每年至少千万欧元的税赋损失。
有人也许会觉得,这个数字好像不大对。一件价值千万的艺术品就要最少上百万的税赋,千万欧元也太少了点。
这是因为很多大件都选择不入关,存留在不收税的地区,偷偷弄回家的都是一些没那么贵的小玩意儿。
就拿著名的黄庭坚《砥柱铭》来举例吧,不算运费和保险等等等,单单成交价就是3.9亿。
当时的关税最低12,增值税17,综合税率算下来就是31.04,买家需要缴纳1.21亿的税款。
严格来说,这种税就是不合理的,哪怕并非全球最高,但在艺术品交易市场规模最大的几个国家和地区,就是最高的。
当然现在好很多了,百年以上的文物回流不需要交税,但是购买其他艺术品还是要背负沉重的税单。
这也就导致了大量被国人购买的海外艺术品,只能寄放在保税区,或者暂时留存在艺术品零税负的地区。
税赋涉及到很多方面的问题,普通百姓不好说什么,该认也就认了,毕竟官法如炉不是说说而已。
小件的能够负担,就合规合矩地弄回来,不给自己找麻烦。大件的实在扛不住,就放在外面走自己跟自己租借的形式。
问题是有些专家吃人饭不说人话,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就知道整天逼叨叨甩锅画眉毛。
咱们是因为税率太高,所以很多人选择不交税私下里弄进来,导致国家收不来税。
到了某些专家嘴里,就变成“因为逃税的太多,所以我们跟不收税地区收到的税差不多”。
敢情在他看来,别人收不到税是因为不收,我们收不到税是因为有人犯法,这两者压根没区别,真特么高智商。
书归正题。项靕也不想当傻子,同样选择小件的和没麻烦的合规合矩弄回来,大件的和将来会有麻烦的就先暂存。
这里边可不只是税的问题,跟将来要不要出手也有很大关系,好多东西交过税可就很难再卖了。
华夏是有禁止出境目录的,就说近现代绘画作品吧,文物局有一个“你大清灭国后已故书画作品限制出境名家名单”。
在这份名单里,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丰子恺等几十位书画名家,就是任何作品不得出境的。还有更多的书画名家,是代表作不得出境。
这里的“出境”不是说跟那些国宝一样不让出境展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