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没法言说对陆家的感激,一个劲儿给陆老夫人和陆夫人夹菜,当然还少不了苏青蓉。
苏青蓉快生了,饭量也大,吃了不少。
陆老夫人碗里有不少菜,都是她爱吃的,乐得合不拢嘴,对陆夫人道“你也多吃些,这些都是舒儿亲手做的,快尝尝,是不是比府上做的菜好吃。这孩子手巧,做什么都能做好。”
说着,又把牛牛告诉她的那些事儿,说与陆夫人听。
裴舒这一刻才知道,原来陆老夫都知道。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陆老夫人一直默默注视着她呢。
这就是家人疼爱,关心的感觉。
六丫,你可感觉到了,希望你在天有灵,能感受到这份温暖。
下辈子投胎,能去一个好人家,享受家庭的温暖与幸福。
陆夫人也欣慰,笑着道“我外甥女就是聪慧,即便长在乡野,也比某些人强。”
那个裴敏会什么,琴棋书画,好像都会一些,就是没有精通的,就知小意讨好人,让人喜欢不起来。
即便山鸡插上凤凰毛,也变不成真凤凰。
话落,东屋传来一阵哭声,陆老夫人和陆夫人放下筷子,对视一眼。
这是怎么了,洛儿怎么哭了。
大过年的,为何在别人家哭,失了礼数。
他们不知,这是俞临江故意的。
他和禄国公说话时,还不忘给裴洛倒酒,只要裴洛杯子空了,他便立刻给他满上。
俞家的酒,并非市面上的酒,而是裴舒亲自酿的,正宗的葡萄酒,度数不高,后劲儿却足。
裴洛以为是果酒,便没放在心上,也因心烦,喝了不少。
俞临江估算了一下,裴洛自己喝了两三斤,他不醉酒,谁醉酒。
他没想到裴洛酒品不好,醉酒后大哭不止。
裴洛是宜川侯府世子,喝酒也有度,不像今日,不知不觉被俞临江灌醉了,加上心情憋闷至极,不禁泪如雨下。
他自觉对不起裴舒,让裴舒受委屈了,还对裴敏关怀备至,不配做哥哥。
裴洛是这样想的,也把这话说出来了,一面哭诉着,一面打自己的脸,说自己不是东西。
禄国公尴尬极了,拦住裴洛,喊来随从,让人把裴洛抬走了。
裴洛死活不走,要给裴舒道歉。
他也会拳脚功夫,随从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人抬走。
陆老夫人也觉面上无光,和裴舒等人说了会儿话,也就离开了。
还说下次陆家做东,请俞家人坐坐。
他们离开后,裴舒找到俞临江,歪着头盯着俞临江,不言不语,就那样静静看着他。
她黑亮的眼珠清澈见底,能看到人心底。
俞临江被看得发毛,笑着道“看我做甚,难道觉得我也醉了,我可没醉。”
他酒量好,轻易不醉酒。这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小时候偷喝了俞大的酒,别人都醉了,唯独他不醉,他好像喝不醉一样。
他无措的模样惹笑了裴舒。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喝醉出丑。”裴舒非常肯定。
那些酒是她酿的,俞临江很喜欢,轻易不拿出来,宝贝得很,这次却拿出来了。
很明显,就是想看裴洛出丑。
这人,跟裴洛有仇吗
俞临江死鸭子嘴硬,笑着道“我就是给他喝了点酒,他是客人,我不好怠慢。他发酒疯与我无关,是他自己的问题,这事儿可不能怨我。”
裴舒颔首,的确,不能怨俞临江,只能说裴洛酒品不好,喝醉了倒头睡觉,发什么酒疯,出丑也是活该。
俞临江整蛊裴洛,也是为自己出气,她不能怪俞临江。
不仅不能怪,还要表扬俞临江。
鉴于俞临江表现好,裴舒给俞临江做了香菇辣椒酱,还烤了面包,做了锅巴。
走的时候让俞临江都带上。
俞临江唇角弯弯,显得很高兴。去屋里收拾东西,虽不舍,却也要离开了。
陆家。
裴洛睡了一个下午,傍晚才转醒,醒来就见禄国公沉这一张脸。
这是怎么了,难道妹妹出事了,还是被俞家人欺负了。
不等裴洛开口,禄国公嗔怪道“你说你不能喝酒,你为啥还喝。”
在俞家人面前丢脸,多难为情。
当然他不看重俞家人,那都是外人,关键在外甥女跟前丢脸。
他可是做哥哥的,以后怎么见舒儿,丢人,太丢人了。
裴洛不记得醉酒的事,如今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扶着脑门勉强坐起来,问禄国公“舅,这是咋啦,我惹您生气了”
不能啊,他一向很乖,从不主动惹事儿,比三表弟强多了。
禄国公看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