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沈千流,尤其是苏青蓉和俞大。
俞临江小时候好好的,突然有一日就病了,且越来越严重,镇上的大夫,县里的大夫都看了,他们都看不出病因。
他们想过去大一点儿地方,可没有多余的钱。
俞大和苏青蓉就猜测是中毒,看过的大夫找不到病因,这人一眼就看出是中毒,定是不简单,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千流把药枕放进药箱,抬眸扫视众人,笑了“自然是因为我医术高明了,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不成。”
裴舒和俞三或许会信,俞大和苏青蓉不信,就问俞临江中了何种毒,是何时中毒的。
俞临江的手摸向身下的枕头,哪里有一把匕首,若是这人有不轨举动,就算拼了命,也会让这人身首异处。
沈千流觉察到杀意,笑着道“一点儿小毒,如何来得不重要,最终的是我能解毒。你们若是不想解毒,那我可要离开了。不过这种毒有些麻烦,一般人还真不能解。”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看向了俞大。
俞大知这人话中有话,便把沈千流请进堂屋。
俞临江见沈千流走了,收出手看向裴舒,笑得温和“麻烦六,丫,多做一个人的饭。”
看来他们家来了客人。
裴舒不明所以,也不想过问俞家的事,听见俞临江喊自己六丫,嘴角抽了抽,道“喊我裴舒吧。”
这名字听着顺耳。说完转身想去厨房做饭。
俞临江挑眉“你何时改了名字”
裴舒回头,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声音变高了几分“刚改的,不行吗,还是不好听”
她虽然成了裴六丫,却不想用她的名字,有些土。
这人还明知故问,这是想找碴
俞三倒是上道,看了看裴舒,又看了看俞临江,脸上露出一脸我懂的表情“你们慢慢说,我就是多余的,先出去了。”
说完拉着牛牛出去了。
牛牛还想和裴舒说话呢,冷不防被俞三拉走了,不满嘟囔着“三叔,你拉我做啥,我还想告诉姐姐,她现在的名字好听,比六丫好听。”
裴舒听见这话笑了,双手环胸已在门框上,直直看着俞临江“你对我的名字有意见”
明知她不是裴六丫,还堂而皇之说出来,这是何意,吃了几顿肉,把心吃大了
俞临江知道裴舒没生气,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摇头否认“没意见,就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而已,名字很好听。”
裴舒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她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就算她名义上是俞家买来的童养媳,也不会任由俞临江揶揄,他们不熟,不惯他这毛病。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既然未来一段时间要住在这里,她不能吃亏,得把脚立住了。
她算看出来了,俞大不管事,婆婆性子软,日后她能当家做主。
裴舒去了厨房,骨头汤熬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擀面条,幸亏她活的面多,不怕几人吃不饱,就算多一个沈千流,也够吃。
牛牛见裴舒进了厨房,小跑着进来要帮忙。
随后俞三也进来了,要给裴舒帮忙。
裴舒让牛牛烧火,让俞三择菜,省的他们觉得自己吃白食。
堂屋,沈千流脖子上架着一把刀。
他刚进来,俞大就拔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神色淡然,一点儿不畏惧,垂眸看了看脖子上泛着冷意的刀刃,笑着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医者,只为治病救人,并非想害人。”
一句话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只救人,其余一概不知,也不会说出去。
苏青蓉走到俞大身后,紧紧盯着沈千流“你到底是谁”
她才不信他是什么医者,多少名医都给俞临江看过病,都看不出中毒,偏偏这人一来就看出中毒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沈千流不答反问“你们觉得我是谁”
俞大手臂用力,沈千流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说,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的”
他们在这里十几年,没人来找过他们。
沈千流还是那套说辞,说自己只是医者,看病救人,这是他的本分。
俞大和苏青蓉不信,威胁沈千流,若是不说,今日别想走出去。
沈千流无法,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递到俞大和苏青蓉跟前“你们可认识这个”
那是一块平安扣似的玉佩,通体银白,晶莹透亮。苏青蓉不敢置信,一把抢过玉珏,放在手中,仔细端详“这,这是温姐姐东西。”
她把玉佩握在手中,又仔细打量沈千流,眸中泛着泪光“你到底是谁”
沈千流听见温姓,唇角泛着苦笑“我姓沈,你口中的温姐姐是我母亲。”
闻言,苏青蓉立即反驳“不可能,沈家当年被灭族,一个不剩,沈大哥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