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的确不错,但同样北漠若是倾巢而出,你们中州在战火之下,怕是也不好受。”显然拓跋宏根本不想受柳轻歌裹挟。
“我想拓跋陛下误会了,我想要的是以和平谋发展,双边的贸易对我们两国都有益,再者我们的谈话,谈不上裹挟,不过两国之间的斡旋罢了。”柳轻歌答的很平静。
“斡旋?可以,你的确有几分本事,也难怪宋明帝非要你当这太子妃,你的确有这个能力。为了让中北边境长治久安,竟然还能想出通商这种法子,你就不怕我北漠反悔不成?”
“长城的修建,如果进展顺利大概是三年时间,如果能用贸易换来三年和平,对北漠未尝不是是是一件好事。”柳轻歌答道。
“三年?若是中州修好了长城,反悔以后对我北漠不再攻击,我北漠三年后的处境岂不是难上加难。”拓跋宏立马就想清楚了利弊,看着柳轻歌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陛下,我柳家要做的可不是北漠一国的生意,而是天下的生意,若是对北漠都言而无信,我柳家就不需要和天下谈什么生意了。”
“和天下谈生意?你柳家好大的口气。”拓跋宏嗤笑道。
“怎么,我们柳家已经谈下了南齐,若是通商北漠,四方神州只剩下一个东皇州,拓跋陛下,还是觉着我只是在说大话吗?”
中州与南齐通商之事拓跋宏早就明了,但南齐如今就是中立国,能跟南齐通商并不奇怪,但东皇州就不一样了,东皇州和种种之间的仇恨,一点都不比中州与北漠之间的仇恨来的浅。
“是不是大话朕不知道,但眼下你即使说服了朕,也难以说服北漠的百姓。”
“三日,请陛下给我三日,我会向陛下证明,我可以做到。”柳轻歌信心满满地说道。
拓跋宏勾了勾唇角一笑:“那好,就给你三日,若是三日后你还是做不到,那便别怪朕翻脸无情。”
“一言为定。”
“君无戏言。”
柳轻歌行了一礼,便退了下来。
拓跋宏那双淡漠的眸子,闪过一丝皎洁。
“站住!”
柳轻歌刚想回自己帐中就被拓跋元羽拦了下来,他趾高气昂地看着柳轻歌,浓眉紧蹙,一身寒气外溢。
“大皇子殿下。”柳轻歌行了一礼。
“你刚才在帐中与我父皇说了什么!”
“大皇子,想知道吗?”柳轻歌挑眉一笑,一双桃花眼像是带着星辰。
拓跋元羽看着柳轻歌那双美目,一时都看呆了。
他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他竟然盯着一个男人目不转睛!
而这个男人还是他当下最讨厌的人!
该死,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这个该死的中州人耍了什么手段!
“你说不说!”拓跋元羽的手一瞬间卡住凤轻歌的脖颈,但他瞬间就松了手。
这个中州人光滑的脖颈,光滑而细腻,那所谓的喉结,丝毫没有男子喉结的厚重之感。
他的手触碰上去,身上立马起了旖旎之心,他双目震惊地看着柳轻歌。
“咳咳——”拓跋元羽虽然刚才松了手,但卡住她脖颈那下,显然还是用上了力道,她干咳半天瞪了拓跋元羽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此时地拓跋元羽,哪里还会不知道柳轻歌是女人。
他看着她,脸上闪过一片红霞道:“你没事吧。”
此刻翠柳和青书已经把柳轻歌护在身后,一脸敌视地看着拓跋元羽。
柳轻歌转了转脖子,白皙的脖颈上有一个鲜红手印,她捂着脖子冷笑一声道:“大皇子说笑了,我把你快掐死,再问你一句,好不好。”
“我——”拓跋元羽看着柳轻歌,有些手足无措,如今再无法直视柳轻歌那张脸,他只能悻悻道:“是我不好,不知道你竟然是个姑娘。”
咯噔——!
柳轻歌心跳慢了半拍,也顾不得与拓跋元羽争执,逃也似地走了。
只有拓跋元羽盯着柳轻歌离去地背影,来回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感受刚才那片柔软。
回了营帐,翠柳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掌柜,您的身份。”
“拓跋宏已知晓。”
“这可怎么办?”青书急了。
“无事,我有这层身份,反而对于北漠的意义更大。”
“大掌柜,不是我说你,这和北漠通商行得通吗?”翠柳紧蹙着眉头,眼神中也带着不信任。
“你是觉着和北漠通商行不通吗?”柳轻歌反问道。
“如今是我们打了胜仗,与北漠通商,倒也没什么。毕竟去通商的是我柳家,不是边关被残害地百姓。但北漠这里可是打了败仗,你觉得北漠会想和我们合作?”
“不是想不想,这是一件必须做的事,如果不和我们柳家换取粮食,你觉着北漠这样能坚持到几时?北漠虽然地域辽阔,但大部分都是冻土,粮食并不多,基本上每年都是靠着肉干来生活,只要一到冬季就会有饿死的人。”柳轻歌叹息道。
对于她而言北漠的普通平民也只是想要生存,奈何大部分时候北漠的百姓都是没得选。
“大掌柜,有何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