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皇子拓跋元羽啥也没做,只是敬酒,是她自己酒量不好还硬喝了十杯!
柳轻歌来之就想过很多方案去解决此事,唯独没想过自己来到的第一天就被拓跋元羽给灌醉。
按照北漠的习俗,只要敬酒你必须喝,若是不喝,就是大不敬。
若是第二日她去见拓跋宏,还不等去商讨通商的事项,这拓跋元羽又敬酒,那她又该如何?
总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干脆快刀斩乱麻,今晚就去求见!
柳轻歌也顾不得吃饭,简单洗漱好,穿戴整齐易好容,就让青书递上了名帖。
这大半夜的,就算她是中州来的贵客,也没人搭理她。
没有回应,柳轻歌也无所谓,直接出了帐篷,就到了拓跋宏的皇帐附近,看着帐外的护她立马上前行了一礼道:“劳烦通传一声,中州使者求见。”
那侍卫轻蔑地看了一眼柳轻歌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都什么时辰了,敢来打扰我们陛下,在这等着吧!”
柳轻歌直接大声喊道:“拓跋陛下,在下中州使臣,特来求见陛下。”
“来人,个我拿下!”
一瞬间所有人乱做一团,翠柳和青书护着柳轻歌,眼见过来地侍卫越来越多,两人已经快要招架不住。
柳轻歌把心一横,用更大地声音喊道:“陛下,如今北漠少粮,良民也化作流匪,是陛下想要见到的吗?”
“住手——!”
眼见刀子要落到柳轻歌身上,只能帐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但见拓跋宏推看皇帐,一脸不悦地看着柳轻歌。
“参见陛下。”众人齐声行礼。
“免礼。”拓跋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接着走到柳轻歌面前道:“这么晚了,没有朕的召见,你就要见朕,中州使者就是这么没有礼数吗?”
柳轻歌把心一横,朗声道:“陛下,请问如果我再去见陛下,还是一杯酒一杯酒的喝下去,我还能和陛下说什么要事?”
“这是我中州的规矩,在我们中州酒品就等于人品,十杯酒下去你就醉了,还谈什么通商。”还不等柳轻歌开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柳轻歌回头一看,赫然是拓跋元羽!
她咬牙,看着拓跋元羽,这拓跋元羽就跟阴魂不散一般,这个时间了都要横插一手,就是不想让她和拓跋宏商谈通商的事宜。
“大皇子殿下。”
“你私自擅闯我北漠的皇帐,冲撞了本宫的父王,你该当何罪!”
柳轻歌对上拓跋元羽,眸中也无惧色:“那大皇子屡次想要阻止中州与北漠通商,又该当何罪!”
“你——”眼见柳轻歌直接把这件事挑到桌面上,拓跋元羽当下勃然大怒。
“够了,你们二人为此事吵来吵去,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拓跋宏怒道。
“在下不敢。”
“儿臣不敢。”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不服谁。
“你们都退下吧,木戈你随朕进来。”拓跋宏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是。”柳轻歌立马跟在拓跋宏身后进了皇帐。
一进皇帐,拓跋宏便沉声道:“小姑娘,你代表柳家来我北漠谈通商,你做的了柳家的主,还是能做的了中州的主。”
拓跋宏的一句话,把柳轻歌嘴边的话,全部憋了回去,她看着拓跋宏面露难色,沉默片刻才道:“拓跋陛下,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若是朕想,昨日便可让你人头落地。”拓跋宏眼神犀利如鹰,嘴角带着着些许嘲弄,完全是一个上位者俯视底端的眼神。
柳轻歌昨日饮酒太多,完全不记得她喝醉以后干了什么,但看翠竹和青书的反应,她应该也没做什么。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拓跋宏能知道她是女儿身?
“拓跋陛下,如今的北漠最缺的就是粮食,不知轻歌说的对不对。”索性柳轻歌大大方方亮出自己柳家继承人的底牌。
拓跋宏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就便回过神来,好似刚才一闪而过的惊讶,不过是错觉,他看着柳轻歌神色中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嘴边带着淡淡地笑意道:“柳轻歌。”
“拓跋殿下,不知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哼,我北漠的王爷耶律齐想求娶你,没想到你们中州竟然一分面子也不给,如今耶律齐下落不明,你竟还敢来我北漠?”
柳轻歌也毫不客气地回道:“就凭耶律齐就想娶我,当真不是在羞辱我中州?”
“好一张伶牙俐齿,如今你来北漠求朕通商,竟然敢如此对朕说话。”
“拓跋陛下,我这想并不是我求着北漠通商,而是北漠需要我柳家。”柳轻歌答得不卑不亢。
“你如此无礼,就不怕朕把你赶出去,亦或者你想挑战朕的底线,直接把你杀了?”拓跋宏睨视间,帐内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呵呵——”柳轻歌轻笑一声,直接让着骤冷的气氛变得有几分诡异,她走到拓跋宏面前道:“陛下既然点破轻歌的身份,又放轻歌进来,恐怕并不是为了要杀轻歌。”
“你很聪明,不过你这么挑战朕的耐性,就当着不怕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