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与之冲突到你死我活,更是吃饱了撑的。
“诸位都误会本官了啊!请听本官肺腑之言。”
方重勇忍不住哀叹道。
看到在场众多寺庙的住持都一脸疑惑,他补充道:
“这次考核的结果,众寺庙皆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本官建议啊,就在府衙外面的场地召开法会,让各寺精英云集一堂,背诵佛家典籍。
热热闹闹的办一场法会,重铸我佛家威信,再来商议这补考事宜,诸位大师以为如何?”
举办法会背书?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显得比较怪异而已吧?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最后所有人都对着方重勇躬身合十行礼,那样子显然是默认了。
“既然诸位住持都已经同意,那这便散去,明日天亮后便开始法会吧。”
方重勇干净利落的下达了逐客令!
众人离开后,方重勇将法成大师单独留了下来。
“使君,您这可是把贫僧给害苦了啊!”
法成住持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他只是个精通绘画和壁画的和尚罢了,对于经文的研究也并不精通。就这水平,送出去装大尾巴狼也不合适啊!
参加什么法会啊!
“明日让圣子在法会上大放异彩,本官会补偿你的。”
方重勇笑呵呵的说道。
“使君莫非是想……造神?”
法成一脸惊骇问道。
装神弄鬼,这种事情对于佛寺来说多新鲜啊。当年在洛阳,法成就见过无数的“神迹”!要是每一件都写一个故事,他能将这些故事摆满一个书架还不带重样的!
“这个大师就不必问得太细了。总之,明日推举圣子出马背书就好。具体规则,我明日再宣布。”
方重勇意味深长的说道。
知道自己上了贼船没法下来,法成哀叹一声道:“那便一切如使君所言吧,唉。”
方重勇看他没什么干劲,鼓励道:
“大师整日修佛,可要记住一句佛家禅语才好。”
看到方重勇脸上的笑容神秘莫测,法成下意识问道:“什么禅语。”
“风浪越大,鱼越贵。”
……
“方来鹊那个小傻子,在西来寺没问题吧?”
夜深了,已经躺在床上的阿娜耶疑惑问道。
“什么叫小傻子,那是佛家圣子。伱在我身边记得谨言慎行。”
方重勇躺在床上慢悠悠的说道,房间里黑漆漆的,入秋后寒意也慢慢侵袭而来,不似夏日的凉爽。
“郎君,你把方来鹊弄成那个什么圣子,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名声再大,也管理不了佛寺啊?”
阿娜耶小声问道。
她完全不明白方重勇的脑回路,只觉得这一位方衙内做事高深莫测让人看不懂,事后再回头看,又是手段高明,不偷不抢达到目的。
“好好学你的医术吧,这些东西啊,说了你也不懂。”
方重勇没好气的说道。
“哦,好吧。”
阿娜耶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感觉有些沮丧。
“我就是想在甘州当个什么都不管的废人,舒舒服服的躺着就好了,哪里好玩我去哪里也不碍着谁的事。
只是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方重勇忽然忍不住感慨叹息道。
这甘州刺史当得太踏马累了!
“如果人可以不用长大,那该多好啊。”
阿娜耶也叹了口气,跟着方重勇一起悲春伤秋。
她觉得自从认识方重勇以后,自己的生活就变得面目全非,完全回不到过去了。
“很多事情啊,你规规矩矩的跟某些人去说,他们也不会当回事,最后还会耽误你的事情。
所以,用魔法打败魔法,才是取胜的关键。”
方重勇难得耐心的跟阿娜耶解释了一番,不能更多了。
“魔法打败魔法?”
“你认为是以毒攻毒便好。”
以毒攻毒的中医理论此时已经很成熟了,甚至中医界认为对病人用药,本身就是一种广义的“以毒攻毒”,任何药物都是有毒的,它们只有药性上的差别。
阿娜耶一听就明白了。
方重勇心中却是在想,自己将方来鹊营造为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圣子”,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毕竟,方来鹊平日里总是自告奋勇的要去做事,每次方重勇都担心对方办不好事情,从而随便找个理由将其打发,老是这样也确实不好。
“长安,会不会也跟郎君现在遇到的事情一样复杂呢?”
阿娜耶小声问道。
长安,在大唐百姓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那不是一座城,而是一个颇有象征意义的符号。
“长安……就是长安吧,我也说不好。”
方重勇有些惆怅的说道。
想起兴庆宫的基哥,想起长安人的醉生梦死,想起迟早都要发生的安史之乱。方重勇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跟阿娜耶去概括长安这两个字的含义。
……
佛教法会的全称,叫“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