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来源是天下百姓,而如何保持权力的稳定,就需要妥协和让步。
这次沈炼表现过于强硬,甚至有种逼宫态势,朱由校不会因此而怪罪他,可并不代表不会心生芥蒂。
东林党意欲维持旧制,让士大夫成为统治大明的中枢势力,最终逐渐演变成皇帝成了明面上的傀儡,却是有种“君主立宪”的苗头,要是长久发展下去,可能对整个国家反倒会起好的作用,但天下百姓会因此而遭受数百年的磨难,结局还不能确定。
沈炼不会对东林党一再退让。
为了能够达成目的,仅仅是做出一些妥协而已。
沈炼搂着陈圆圆,感慨道:“这次多亏了你的提醒,要不然我还会忘记这件事情。”
“夫君,你平日过于劳累,没有想到也正常,不必过高苛求自己。”
陈圆圆之言,温柔似水,实在令人心神荡漾。
在某一瞬间,沈炼真的很想放弃现有一切,没日没夜的和陈圆圆共度良宵。
古人有些话说的还是没错,女色乃刮骨钢刀,令人浊心消志。
或许陈圆圆本身也不想让沈炼如此做,只是不知不觉会起到这般作用,而且这位“奇男子”也不是容易被动摇
之人。
时间一晃,便到了夜间。
沈炼与陈圆圆在府中简单吃了些东西,趁着还有时间,再去沐浴一番。
夜间还得再次进宫。
陈圆圆颇为失落,依偎在沈炼怀中时,纤秀玉指断断续续在他胸口打转,委屈巴巴道:“这才刚刚回来,晚上又得出去吗?”
“陛下的要求,让叶金渃与我同行送药,不得不去呀。”
沈炼看着怀中美人,所谓久别胜新婚,而且本身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些想法属于正常。
好几个月下来,都没曾碰过女人。
可当真正碰到,就犹如江水决堤,险些一发不可收拾。
陈圆圆没有阻止,毕竟是圣命在前,无法违抗,而且沈炼做的是正事,又并非什么沾花惹草之事。
只是还有些小女子情绪,得让沈炼安抚下来才行。
沈炼的气息愈发急促,二人四目相对之时,就犹如干柴碰上烈火。
“夫君……”
陈圆圆满面娇羞,嘴中吐气如兰,但却犹如在烈火之中又加了把柴。
好在提前把孩子交给府中乳娘带着,这次可就没有谁能够前来打搅。
——
府外,叶金渃已经购买好药材,独自在厨房中熬制起来,过程倒也不会
太过繁琐。
药材熬制好后,还特地用罐子装好,并且贴上密封之物。
这份汤药,毕竟是要拿到朱由校面前,万一要是被其他人加了点什么东西,反而还会波及到沈炼。
整个过程忙活完后,就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距离朱由校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
叶金渃刚打算去找沈炼,他却突然走进厨房,问道:“汤药熬制的如何了?”
“老大,熬制好了,我已经提前试过药。”叶金渃说。
“那行,咱们即可前往皇宫,免得让陛下久等。”
看到沈炼那些有些虚浮的步伐,叶金渃忍不住轻笑出声。
男人嘛,皆是如此,没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但不得不说沈炼的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也没被陈圆圆耽误正事
沈炼疑惑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老大注意节制就好,别亏了身子。”叶金渃好心叮嘱道。
“就你会说话!”
沈炼翻了个白眼,没有把事情停留在这个话题上。
对于精通医术的人来说,一个人处于什么状态,从面相便可观察出来。
几个时辰前,沈炼即便劳累奔波,也是神采奕奕的模样,不可能突然之间变
成现在的状态。
沈炼也知道叶金渃的本事。
继续和他对视,估摸着底裤都得被看干净。
二人旋即带着密封好的汤药,驱赶马车前往皇宫附近,朱由校已经提前派了人进行接应,但由于宫中不可行使马车,只能步行前往乾清宫。
等到抵达之时,已经是深夜子时。
朱由校毫无睡意,书案上摆放着两份药方,一份出自叶金渃之手,一份出自太医院之手。
问题在于,两份药方,除了剂量上有些细小差别,药材几乎一模一样。
先前叶金若却说,极有可能是太医院的药方有问题,难不成是剂量上出了纰漏?
太医院名医不少,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种种疑惑在朱由校心头潆绕,自己又不懂医术,药方上的名堂实在看不出来。
“陛下,沈大人到了。”
听到门外太监的轻声细语,朱由校淡淡道:“让他们进来。”
“遵旨!”
宫门被太监打开,二人小心翼翼踏入,正打算行礼时,朱由校却摆了摆手。
“不必讲究虚礼,把药拿过来。”
叶金若将药罐子放在书案上,当着朱由校的面打开。
刺鼻的药味钻进鼻腔,惹得朱由校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