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离开的步伐,却一步步走向周皇后。
沈炼眉目紧蹙,问道:“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摔的……”周皇后心虚道。
“那冻疮呢?也是摔的?”
“不是……”
“崇祯行宫是没有太监和宫女么,要你去干那些粗活杂活?”
“也不是……”
一句句质问,让她回想起了十几天的委屈,嘴上全面否认,可眼泪骗不了人。
周皇后低着头,泪珠落在地板上。
沈炼也不是瞎子,径直走出宫门外,从后宫库房找了许多药物过来,并且重新关好了宫门。
“手给我!”
听到沈炼的话,周皇后不自禁地伸出手。
上面冻疮触目惊心,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溃烂。
沈炼一言不发,小心细致地为其上着药膏。
药膏的温润感逐渐触及全身,可这也让周皇后更加委屈了起来。
毕竟,算起年龄,她也才仅仅十九岁而已。
沈炼放下冻疮药膏,直勾勾地看着她,问道:“身上的伤势怎样?”
“疼……很疼。”
周皇后银牙咬着朱唇,她不知为何会在沈炼面前说出这个字眼。
沈炼拢上她的衣袖,双臂满是淤青,一看便知道是挨了棍棒。
刚刚返回皇
宫,禁中之人都恨不得当成宝一样供着,哪敢对其用这种狠毒手段。
沈炼无可奈何,叹息一声道:“还好,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其他地方呢?有没有伤?”
“冬日不比春日,伤势好得慢,不及时处理,伤口可能溃烂,恐会危机性命。”
周皇后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微微哭腔。
“你把药留在这吧,等会让宫女给我上药就行。”
沈炼却说:“外面连个鬼影都看不到,还宫女,等她们回来又得好一阵子,你不怕疼是吗?”
这世上哪有不怕疼的人呢。
不等周皇后开口,沈炼熟练地解开衣带,身上的丝绸长袍从双肩滑落。
但是,她身上的伤势,却让沈炼看着都为之瞳孔一颤。
背部几乎全部都是血痕与淤青。
沈炼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些……都是朱由检打的?”
“对。”
周皇后低着头,已是泪流满面。
她不是在乎被沈炼看光,而是觉得为何自己全心全意对待朱由检,他还能如此不留情面。
仅仅是为了那一文钱不值的猜忌吗!
沈炼没有多说,小心翼翼地往背上擦药,等结束之后才开口问道:“你要找我,就是为了说这
些事情吧?”
本以为周皇后会点头,但她依然摇头,这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沈炼帮其穿好衣物,淡淡问道:“朱由检猜忌之心虽重,但以他的性格,不会贸然对你如此恶毒,肯定是有别的嫔妃在吹枕边风。”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那位田贵妃。”
“不念结发夫妻之恩,却信毒妇之言,幸亏我夺了权,要不然大明都得被他彻底祸害死!”
沈炼此刻的心情,是纯粹的义愤填庸。
可没想到,周皇后忽然伸出那对玉臂环住沈炼的脖颈,冰凉的朱唇在他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别说了,好吗?”
周皇后美眸中带着祈求,不等沈炼有所反应,朱唇再度贴近。
燥热的气息从彼此鼻腔中交换着。
沈炼没有抗拒,反而以更加激烈的姿态进行反击。
亲手穿好的衣物,再次被他亲手脱落。
这次,不知为何,没能撑到半个时辰,或许是眼前的女人有些生疏的因素。
沈炼将软被垫在她的身下,这样伤口也就不会太疼。
沉默良久,沈炼主动开口问道:“你成为皇后好几年了,只知道你姓周,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周清璇。”
“还委屈
吗?”
事实上,心里的委屈在某一瞬间,早已消失殆尽,可那种礼法约束却让其更为煎熬。
一时的冲动,周清璇很是后悔。
沈炼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道:“朱由检忘恩负义在先,十几日来一直都对你如此毒打,何须恪守那种要人命的礼法?”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等会我便下旨,废了田贵妃。”
周清璇急忙道:“不必……不必,我不记恨她。”
“我替你记恨她,以后也别回行宫了,权当你以前没有丈夫,我现在才是你的丈夫!”
这件事情,沈炼说到做到。
周清璇本就有些绯红的脸蛋,显得更加红润。
下意识想要靠过去时,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背上伤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沈炼关切道:“不要乱动,药膏涂抹个三四天就很很大程度缓解。”
“我听你的。”周清璇弱弱道。
“还有,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事,看起来好像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估摸着不止被殴打的情况吧?”
“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