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动刀子肯定不行,动的是唾沫星子,需要用唇枪舌剑杀人。
这才是高明的杀人之法,几句话就能把人弄死。
所以自来朝堂上武将都落下风,嘴皮子肯定玩不过文官,人家没扯几句就引经据典一大堆,绕都绕晕了。
一个回合,斩落一个嘴皮子不错的田大人。
田大人这辈子绝对完了。
不管他贪没贪,贪多还是贪少,家产充公跑不了,因为府库空空,正缺钱。..
一个在天庭当了几万年官的人,随便抓一个都能把府库填上一大块。
府库空空不代表天庭没钱,钱实在太多了,没在府库而已。
只要有个理由,仙帝自然敢下手。
反正做恶人的是岳舞。
他缺的就是一个敢把这些脓包捅破的人。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只是争相打量着这个外来物种。
这架约的也没法接,他只要如法炮制,给你栽一个贪官的帽子,全都得被抓起来再说。
偏偏岳舞手里还有一张军需管理司司首分钱的名单,包括了朝中一大批官员。
这还只是军需这个圈子搭得上手的人,还有很多其他分钱的圈子,只要有职有权,总有圈子圈住你,多少都能分到些钱。
把这些人全杀了又不行,政务就乱套了。
下面提拔下来的人也会很快被圈住,只有仙帝在圈外转,哪里都插不进手,心知肚明还没什么办法。
这是他家的天下,其他人只是千方百计把他家的东西搬到自家里来而已。
“都是鼠辈吗?”
岳舞惊讶的又环顾了一圈,“只会背后胡说八道吗?以后你们就没机会大放厥词了,下次再开口说话,吾皇陛下就会想起你之前放过的····屁,被恶心到的话,影响了吃仙果的胃口,就是大罪。”
仙帝显然真被恶心到了,扬声说道:“御史台,你们的人不是一直要岳五过来对峙吗,如今他来了,好好说一说吧。”
一位御史台的官员走上一步,说道:“吾皇陛下,微臣董勤,一直都是言官,从不曾掌握实权,不可能贪墨任何财物,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等等。”
他可能是想说自己不会贪,不要像田大人那样一个大帽子扣过来。
先站稳了,得到个保障,再跟岳舞好好掰扯一番。
岳舞打断了他的话,“谁说言官赚不到钱的?
自来真刀真枪拿命拼,还不如三寸不烂之舌。言官赚钱其实最是轻松,今天要弹劾谁,明天要骂谁,不想被弹劾不想被骂,还能不给钱封你的口吗?
这种钱来的最是轻松,数额小了还不行,甚至动不动分别人一半家产,又黑又狠····”
还能这样赚钱?
仙帝不由一愣,坐直了些,死死盯着这个方向。
这一伙全都是言官。
他这个仙帝岂不是他们的赚钱工具?
分钱了吗?!
好歹分一点啊,府库空空呢····
“胡说八道。”
这位董大人气得脸色都有些苍白,怒道,“本官一向秉公直言,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岂有你说的如此不堪····”
“有有····”
有个武将接口说,“那年末将出了点小纰漏,可不是董大人亲自上门说要弹劾末将,硬是拿走了末将半年俸禄还嫌少?
末将不善言辞,害怕被他抓住不放,小事说成大事,只好认了栽····”
“胡说八道!”
董大人怒道,“何来此事,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本官,毁我清誉,绝不与你甘休。”
那武将尴尬的说:“钱被你拿了,你就走了,哪来的证据····”
“你就是污蔑本官!你与岳某人沆瀣一气,合谋陷害于我,还请吾皇陛下还老臣一个公道。
另外老臣要参雨界仙君岳五一本,贪墨雨界大量公款,也理应拿下查办。”
这一招毒辣,像田大人那样抓起来再说,没事也给你查出事。
反正府库空空,田大人能抓,凭什么岳五不能抓?
岳舞鄙夷的看着他,说:“董大人是吧,之前本仙君可是跟田大人对赌,你也要跟本仙君对赌吗?
本仙君若是输了,赔偿给田大人雨界仙君的位置,你拿什么跟本仙君对赌?
本仙君若是没有贪墨雨界公款,你要拿什么赔偿本仙君在此期间造成的各种损失?比如名誉损失之类的。
你也有一个仙君的官帽子作保吗?
你这个官帽子,本仙君有点看不上眼。”
董大人冷哼一声:“无须作保,你必是贪官。”
“董大人如果无可作保的赌注,本仙君可以退一步,你我赌脑袋如何?”
岳舞笑说,“你我都把家产亮出来好好核实核实,谁说不清楚财物来源,就砍了谁脑袋,直接又痛快,如何?”
他顿时犹豫。
他当了几万年官,岂能说得清所有财物来源。
岳舞不过是新贵,就算贪都还没来得及贪几年,家产岂能多得过他。
“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