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老头很是震惊,并且有些生气了。
这把岁数,又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早已经波澜不惊,风雨不惧,然而在听到,猜测到这个研究的真正目的,还是大为震惊,并且很是恼火。
“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最初我们以为的那样,为人类谋福,将中医药发扬光大”
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入口醇香。
老头儿很会享受,他这里的茶都是好茶叶,草药也好,茶叶也罢,这些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老祖宗是睿智的,早在几千年前,就会分辨运用各种中草药来治病救人。
然,能治病,也能害命。
毒药不分家,从来都是彼此相依的。
有些草药用对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错了,那就是害人性命的毒。
这一点她知道,所以在运用的时候格外当心,只是没想到,研究所的那帮人,却没安什么好心。
有的时候,人心比毒药,更毒
“你确定,没弄错”老头儿显然也是很受到了冲击,手指一直搓来搓去,顿了下,问道。
不等苏韵回答,他自己又很快否定了,“不不不,你跟了我这许多年,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小问题上认错,那就是他们的确用心不良。”
“你知道,他们这个实验到底是要干什么吗”
倾过身,他认真问道。
主要这个事儿,当初是他撺掇苏韵去的。
当时研究所那帮老古董在弄这个事儿的时候,就曾请教过他,当然,面是见不到的,也是找了他的老友来问。
别的不曾问过,主要是问这件事的可行性。
他斟酌再三,觉得还是非常有可能的,他们便踏踏实实的找人去做了。
因着要跟调香做配合,老头儿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徒弟,顺手就通过拐了几道弯的关系,把人推荐了过去。
之所以要拐几道弯的关系,是不想让人知道苏韵就是他的关门弟子。
当年他游历四方遍寻百草的时候,遇到了褚老头。
褚老头救了他一命,他在褚家养伤小半年,两人成为莫逆之交。
也就在那时候,他认识了苏韵这个小丫头。
觉得有趣,而这孩子天生就对花花草草感兴趣,又颇有天赋,就半开玩笑的收了徒,教了些本事。
后来分开许多年,偶有一些通讯联系,再后来他几乎避世,足不出户,就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这层关系了。
再后来,苏韵来到帝都,才又寻空拜访了他,他惊喜的发现,这丫头的天赋真的是很灵。
也很可能是本身就从事调香,经常接触花草植物等,所以学到的,超乎他的想象。
现在他推荐的事情出了岔子,自己不可能甩手不管的,更何况,还牵扯到他的宝贝徒弟。
“不知道。他们的口风很严,我也试探过,也找过,找不出什么线索来。但是我总觉得,不是用于正途。”
“那你别做了”老头儿倒是很直接,“目的性不明确,如果是害人的事,万万不能做”
“嗯,我已经决定退出了。司耀那边也说要撤资,只是他们进行了这么久,我觉得不会轻易放弃,恐怕还会找其他人。”苏韵沉吟道。
“找其他人就找其他人,反正不关你的事就行”
摆了摆手,老头儿活到这把年纪,已经看淡许多。
对他而言,行医治病也救不了天下人,力所能及,做好自己,其他的,也顾不了那么周全的。
他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宝贝药圃,“这世上有人学医,有人学毒,人心千百样,比这草药,可复杂的多了”
苏韵欠了欠身,挪到他的藤椅上躺下,果然腰身舒展开来很是舒服。
她晃了晃椅子,悠哉悠哉的说,“是啊人心千百样,有人不喜欢高调,住在这偏僻之处足不出户,可有人却偏偏喜欢张扬,打着您的旗号招摇撞骗。”
老头儿狐疑的转过身来,“谁”
“你不知道”
她这个师父,看着足不出户,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晓,外面的事,总会传入进来,而且他有他的眼睛和耳朵。
“有个跟您本家的年轻人,说是您的关门弟子,到处招摇。”
“我本家年轻人”
他想了想,“你说的莫非是袁彻那臭小子”
苏韵掀了掀眼皮子看他。
看吧,他果然知道
“害”拍了拍大腿,老头儿一脸的不以为然。
在看到苏韵的眼神以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似乎又不太好说,转过身来回走了几步,复又返回来,站定到她边上,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说,“谁还没几个糟心的亲戚”
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