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雪显得眼神有点慌乱,“没,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大哥最近都不在,那我就是您的女儿,我会替大哥不是,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她这样的心虚慌乱,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对劲,更不要说云伯骞这样的人物。
他只是病了,并没有脑子坏了,抓着她手腕的手依旧不松,“不对,不是这样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
“媛媛”扭头看向妻子,厉声道。
云太太咬住下唇,只是落泪,并没有说什么。
从妻子那得不到答案,云伯骞便继续看向面前的人,“雪儿,你说大伯一向最是疼你,也是当半个女儿养的,你说,初尧他,究竟怎么了”
“大伯,您就别问了,先养好身体再说”
云伯骞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捶着床,“你们不说,是想气死我吗”
“大伯,你别这样,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忍不住也红了眼,云初雪抽泣着,“前些天从滇南那边传来消息,说大哥再那边取材料的时候,被毒蛇咬伤,不治身”
后面那个字没说出口,但任谁也都猜得出来了。
一手掩面,云初雪哭出了声,而一旁的云太太也已经转过身去抹眼泪了。
慢慢的松开手,云伯骞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反倒是不叫不闹了。
双目睁得很大,空洞无神的看着云初雪,那个眼神,倒是让她有些害怕。
“大伯”
“雪儿,你在跟大伯开玩笑对不对初尧他,没事的。他在外面这样疯跑,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命那么硬,怎么会有事呢。他还没气死我呢,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摇摇头,他仿佛魔怔了一般,一直重复着那几句话。
“大伯,您别这样,就算大哥不在了,还有我,还有我们都在陪伴您。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云初雪焦急的唤着他,“现在公司上下已经够乱了,您可千万不能再有事了。”
“公司又怎么了”他看上去已经很是麻木了,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是虚的。
没有掉泪也没有大喊,只是整个人突然就虚得不行,那眼神,仿佛都已经要涣散了。
“公司的新项目遇到问题,香水出了事,外面都在说云氏用了违禁品就为了增加香味提高销量,现在全公司上下都在应对这场危机。不过您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度过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您的身体,您可千万要挺”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上一紧,她低下头,看到云伯骞狠狠的握紧了她的手腕,双目圆睁瞪着她。
“大伯”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然而并没有等到什么回应,云伯骞慢慢的松开了手,力气就好像迅速的从他的身上流失,接着往后躺去
轰重重的砸在了病床上。
“大伯”她惊呼道,一旁的云太太连忙冲上来,“伯骞,伯骞大夫,大夫”
慌得连忙按床头的紧急呼叫铃,马上就有大夫和护士冲了进来,把他们撵出去,然后做紧急抢救。
站在门外,云太太好像一瞬间就苍老了许多,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没有精神,眼泪一个劲的掉。
她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现在更是随时一副被风吹倒的模样。
云初雪没走,站在她的身边递过一片纸巾,“大伯母,您也不要太伤心了,大伯他一定会没事的。”
“”没有接她的纸巾,云太太突然抬起头,双眸中充满了怨怼和愤怒,“雪儿,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你不知道你大伯不能受刺激吗”
“大伯母,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不小心那大伯他非要问,你看见了,我也没有办法。”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显得自己是很身不由己。
“不小心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还有,我问你,初尧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云太太盯着她,自己虽然身体不好,可她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这外面的消息传过来,我们和公司也都是很关心大哥的去向的。大伯病了这么久,总应该让大哥回来尽孝,接管这一切,可没想到却”
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说,“大伯母,我知道您现在很伤心难过,我也很难过,我知道大伯也很难受,但是,您能瞒他多久一辈子吗”
“与其让大伯这样心心念念的牵挂下去,对大哥充满了误会和怨怼,倒不如让他知道真相,这样也好。”她望着病房关上的房门,幽幽的说。
房门阻隔了视线,而且这里的病房门没有上面那种小窗户,是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的,也不知道抢救的结果怎么样了。
只是就方才的状态看,大伯恐怕是够呛了。
真没想到啊,平时那么健硕的一个人,居然说不行就不行了。
“雪儿,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件事,竟然是由你说出来”云太太很生气,愤怒的对她指责。
“大伯母,由谁说出来,都是很正常的。”云初雪想了想,从文件袋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