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极不高兴,觉得他这是对那个女人的袒护,“怎么就不可能,他们都在那个圈子里,你现在对小谦那么器重,难保她不怀恨在心,憋着坏就要害我们娘儿俩呢”
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她一把揽过儿子又开始哭,“我们怎么那么苦命啊我的孩子啊,你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没想到还被人给陷害了”
“好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姚颖不是那样的人”呵斥了她一声,云仲诚说,“事情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这不是你们女人之间的拈酸吃醋,这关系到整个云氏,把云氏弄垮了对她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她会那么蠢吗”
被他一声呵斥给镇住了,一旁的云初谦也轻轻的拉扯了下母亲的衣角说,“妈,应该不会是大娘的,可能就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我没经验,这次的事儿怨我我会承担起责任的。”
他刚开始是慌乱的,现在闹成这样,慢慢的情绪也平复了很多,知道自己应该服软,应该摆出个姿态来,而且就算他对妈妈的话有些赞同,可爸爸明显不信,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跟他硬杠。
看到他这个态度,云仲诚总算是满意多了,点了点头说,“现在的当务之急,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办法先把这件事给平了。”
“那怎么办呢”陈果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的。
她又没经商过,对于这些毫无经验,大学毕业以后就找了份销售的工作,后来没多久就跟云仲诚勾搭上了,索性班就不上了,就这么一直被他养着圈着,到了现在。
没跟社会完全脱节,都是因为云仲诚不可能一直在,她有大把的时间出去逛,无聊就刷刷新闻什么的,不然的话,只怕真的是什么也不懂了。
“我想想办法,总之最近这段时间,小谦尽量减少出门和露面,如果公司需要你出面解释,态度姿态一定要放低,要服软认错,明白吗”
云初谦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爸爸。”
“好了,我先走了。”站起身,只觉得自己浑身疲累,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
“不吃了饭再走吗”陈果连忙说道,“要不,今天就住在这里吧”
“现在哪儿还有那个闲情,这件事是火烧眉毛,能等吗”斜了她一眼,头一次觉得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女人,这么的不懂事,“什么都不懂”
“哎”没想到自己会被嗤,陈果生气的喊,可是人都已经走了。
“我不懂,我是不懂你懂我跟了你那么多年,自己的什么都放弃了,我当然不懂了现在嫌我了,早干嘛去了”她气得直跺脚,但是倒还记得他叮嘱的话,也不敢跑出去跟他吵。
“妈,你就别生气了,爸爸也是着急。”云初谦在一旁劝道。
“他急,他急我就不急啊他心疼你,我就不心疼啊”翻了个白眼,她说,“你们爷俩,就合起伙来气我,不说了”
云初谦“”
云伯骞住的是私立医院,环境相对公立医院要更好一些,但是价格方面自然也更昂贵。
私立医院算是依山而建,环境格外的清幽,早晨的时候还能听到鸟鸣,这里不做医院,做个疗养院都是很不错的。
外面发生的喧闹熙攘,仿佛都跟这里没有一点关系,这儿就好像世外桃源,是那么的宁静。
但是这份宁静,终将被打破。
“大伯母。”双手捏着文件袋,云初雪站在病房门外,温声客气的打着招呼。
云太太点了点头,“雪儿,我知道你一片孝心,不过你大伯,现在身体状况还是不太适合见客的。”
“我也不想打扰大伯休养,实在是公司里发生了一些事,不得不来请示一下。更何况”她垂下头笑了笑,一手撩起额边的碎发,“我也不是客啊”
“可是这”
她还在迟疑,病房里已经传来了咳嗽的声音,接着是吐痰,然后云伯骞开口道,“是雪儿吗让她进来吧”
他都这样发话了,云太太便往边上让了一步,只是看向云初雪的目光,有些复杂。
听到让自己进去,云初雪很高兴,笑了笑便走进病房。
病房里收拾的是很干净的,在一边的柜子上还摆了鲜花,屋子里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只是云伯骞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面容也显得有些蜡黄,气色不怎么好。
“大伯,您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啊”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着瞎话。
“害不错什么啊,我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咳咳咳”说不了两句话,就又咳嗽起来。
“怎么会呢”连忙将枕头调整下,让他可以稍微靠一靠,“您这只是病了,好好休养,还是会很快好起来的。不过您这个病怎么那么突然呢,平时身体很健朗的啊。”
云伯骞吁着气,“是说啊好好的人,说病就病。人到这个岁数,不服老都不行。对了,让你爸爸妈妈平时也多注意些,体检要去做做的,有小毛病早点调理,